禹清池驀然抬起頭,她定定的看向司珏,恍然間司珏的臉居然變成了沈硯白,他抬手持一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禹清池的心臟。
禹清池感覺自己心被瞬間撕裂,她驚恐的看向面前的人,他穿著司珏的衣服,卻生的一張沈硯白的臉。
「清池,你不是愛我嘛,為我犧牲又有何妨?既然都願意跟我殉情了,那麼你為我英勇就死,也算是一種對我的成全不是嗎?你放心,在你死後我會給你生前得不到的榮光!」
「不!!!」
禹清池驚醒,房中一片漆黑,她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心跳快的就像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她在床上緩坐了一陣,擦了擦額頭的汗,幸好這只是一個夢,不過感覺卻為何如此真實……
禹清池起身倒了一杯水,平復了噩夢帶給她的情緒波動,夢中場景在腦中浮現。
為什麼司珏會在夢中叫她清池?為什麼她又會回答司珏那樣的話?為什麼司珏的臉莫名變成了沈硯白?
這一連串的疑問讓禹清池後半夜再不能入睡。
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夢到沈硯白,卻不想他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夢中,依舊那般讓人噁心。
這一夜尤其的漫長,翌日清晨,禹清池賴在床上不想起身,她想了一整晚,想的頭疼欲裂。
司珏起身後發現禹清池依舊在房內,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她房中。只見禹清池臉頰通紅,眉頭緊蹙,額頭的汗水已經將頭髮浸濕,貼在額間鬢角。
司珏走上前伸手探過去,禹清池額頭溫度奇高。
怎的一晚就病成這樣?
禹清池感覺有人來,緩緩睜開眼,看見司珏立在她床邊,她只能弱弱道:「聖尊....我昨晚沒睡好,可否允許我今日歇息一日?」
「你好好睡著,本座讓他們藥師谷送藥來。」
禹清池剛想說自己沒病,卻不想身子軟得很,竟撐不起身。司珏先是傳音讓扶雲舟去轉達,後則變出一盆溫水,用手將方巾在水中浸濕後,輕輕的為禹清池擦去額頭的汗。
「怎....怎敢勞煩...勞煩聖尊。」
司珏沒有理會她這句話,手上動作沒停,自顧自的說:「昨日你布陣耗損靈力太過,你魂魄本就不穩,又吹了冷風,本座不該拉你去游湖。」
禹清池瞳孔放大,她剛剛聽到了什麼,那不可一世的聖尊好像在給她道歉?
禹清池頓時覺得眼前的司珏平易近人起來,索性自己也恃病而嬌,放肆了幾分:「聖尊怎麼會有錯,錯的都是我。」
司珏給她擦汗的手一頓:「是誰教你這樣陰陽怪氣說話的?本座若見到此人,必把他煉了。」
禹清池只好閉嘴,乖乖的任由司珏給自己擦汗,敢問這天底下誰人享受過聖尊親自服務?她只怕是第一人吧?
想到這,禹清池抑制不住的歡喜,嘴角也忍不住上揚。司珏見此,停下動作:「笑什麼?」
「我命好啊,聖尊居然給我擦汗。」
司珏將方巾丟在水盆里,有些彆扭道:「本座是見不得你這般髒兮兮的。」
「噢....」
禹清池越笑嘴角越高,就差裂到耳朵後面了,司珏被她笑得臉上開始掛不住了,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司珏這一走,禹清池瞬間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人生病了或許就是要脆弱些,總想著有人能陪著自己,禹清池當然也不會例外。在司珏還未踏出門時,禹清池馬上道:「啊...聖尊,我頭好疼啊....聖尊。」
司珏背著身子聽到她這一喊,腳步頓住,他有些無奈的長嘆一口氣,轉過身回到禹清池床邊,手指蘊靈,點上禹清池太陽穴。
司珏的手暖暖的,靈力也源源不斷的入到禹清池腦中,她的疼痛自然減輕了不少。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司珏:「聖尊....我沒什麼親人,以後我就跟著你了,你就是我親人。」
司珏心裡好笑,昨晚她跟一個悶葫蘆似的,不想今日一病話竟然多了起來,還盡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
「…嗯!」
司珏強裝不耐煩的回了一聲,手上繼續為禹清池輸送著靈力。
禹清池看向司珏,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的撞上。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撞開:「鍾寄靈!!你咋病了!!?我帶人來了,我讓他們把最好的藥拿過來了,你別慌!」
司珏在扶雲舟闖進來那一刻,立馬收了手,而後雙手抱胸站在一邊,表情又恢復到以往冷淡的模樣。
木青海和幾位長老也跟著進來,他們恭敬向司珏行禮後,走到禹清池床前,拿出幾瓶丹藥:「鍾仙師,這些是藥師谷煉製的固本培元,修復靈力,解百毒,增強靈力的丹藥,我們也不知道你什麼病症,你看哪個合適就先服用哪個,若需要其他的我們再去取。」
禹清池在手觸到這些藥瓶時,就知這些丹藥定是不凡的,心下大喜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