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雖然是柳穆北的師妹,但對於這個二師兄卻是一直以師門前輩自居。太極宗等級本就不算森嚴,所以柳穆北不爭氣,她會說他罵他,柳穆北做錯事,她也會罰他。
此刻,禹清池甚至對柳穆北流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的二師兄還是這麼衝動,想來她隱瞞身份是對的。
當然,現在她的真實身份到底在柳穆北那裡是否還隱蔽,也未可知……
柳穆北見禹清池起身,情急之下想留人,突然牽扯到傷處,
捂著胸口面露痛色。
禹清池看他這樣心猛地揪了一下,她再次將藥師谷給的靈丹妙藥擺出來,「宗主,這些都是藥師谷給的藥,我也不知道什麼能治你,上面的小字寫了療效,你自己挑吧。」
柳穆北看著禹清池放在旁邊桌案上的瓶瓶罐罐,忽而想起木青海說過她和聖尊去藥師谷的事情,便問:「對了,你前些時候和聖尊去了藥師谷,你們去做什麼?或者說,你與聖尊在一處這麼久,你們因何走在一處,又為了什麼。」
禹清池不想瞞柳穆北,何況一路走來遇到過太極宗的付傾棠和大師兄的未婚妻楚寧安,她做的事情早就已經不是秘密,柳穆北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
「起初跟聖尊在一處只是因為法器,聖尊要我取虛渺元尊法器給他,用作……仙居擺設。後來,我無意中得知,聖尊可以聚魂,便想讓他為我聚姐姐的魂魄。」
聽到此處,柳穆北身體往前傾了許多,焦急道:「然後呢?」
禹清池搖搖頭,「聖尊說姐姐的魂魄在鎮魂殿中,除非鎮魂殿大開否則絕無逃出的可能。而一但鎮魂殿大開,無數鬼煞必定肆虐人間,沒了鎮魂殿封印護佑,姐姐的魂魄也會被厲鬼啃食。但……聖尊說,大師兄黎川澤可以用聚魂之術。」
聽到這個消息,柳穆北眼底露出驚喜之色,竟然顧不上自己的身子,兩步上前,一把抓住禹清池:「此話當真?聖尊當真能為大師兄聚魂?」
禹清池點點頭,她後面還有很多路要走,便不打算隱瞞柳穆北:「嗯,聖尊人很好,他已經隨我尋到黎師兄幾縷魂魄,只要我們將剩下的魂魄收集齊,聖尊便能以青銅鼎行聚魂之術,加上安置在凜寒窟的黎師兄的屍體,黎師兄便能復活。」
聽到此,柳穆北也從禹清池的表情中看出了認真,哪裡不信。他微微顫抖,可見難掩激動之色:「大師兄....大師兄.....」
「你怎知這些?又為何要這樣做?」柳穆北再次問道。
禹清池早就準備,既然已經決定向柳穆北全盤托出,那麼她已經為此想定了說辭:「雖然我和姐姐的交集很少,但畢竟血濃於水,後來姐姐死後便託了幾次夢給我,希望我能完成她的兩大心愿——復活大師兄,重振太極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清池她.....這麼多年了,她都未曾託夢與我。」柳穆北的眼神漸漸放空,眼眶也有些泛紅,禹清池看著,拼命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姐姐說,她很想你們....」禹清池壓低了聲音,儘量讓自己的情緒沒有太大波動,顯得平和一些。
柳穆北忽然笑了起來,他本就長得陽光帥氣,往日裡端著太極宗宗主的架子,不得不一板一眼,嚴肅苛刻。
這一瞬間,他好像又變成了以往那個意氣風發,肆意青春的少年郎。
兩人沉默了一陣,柳穆北再回頭時,看向禹清池的眼神多了些許溫柔:「你這一路實在辛苦,既然是為大師兄搜魂,我便與你一同前去。」
禹清池大驚,忙擺手:「不行不行,宗主你要是走了,這太極宗誰人主持大局,萬萬不可。那沈硯白這次未能得逞,想必下次還會找茬,你需得應對。」
再說了,有聖尊在,她對於後面搜魂的事很放心。
「可....你靈力低微,這一路艱辛,只怕後面不好應對。」
禹清池輕鬆起來:「有聖尊陪著呢,他會保護我的。」
說出這話,連禹清池自己都未感覺到自己有那麼一絲驕傲與安心,似乎像一個小朋友在炫耀自己的後盾一般。
柳穆北這才點點頭:「有聖尊在那必然沒什麼問題,但路上你可切記要注意自身安全,有什麼消息與困難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便趕去救你。還有,萬不可再如今日一般強行燃燒元神去提升功力,此法太過危險!」
禹清池聽著柳穆北絮絮叨叨的,有那麼幾分老家長的味道了,心裡溫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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