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求救聲,孩童的哭聲,響徹整個祭台。
突然,一個身穿羽裝,祭司裝扮的老嫗從祭台下的階梯緩緩登上祭台,舉起手中的儀仗,高聲呼喊:
「境主吶!求您諒解您的神獸因護佑我們而亡。今特行祭祀,獻上祭品,懺悔己身,悼念靈獸之魂!望靈獸安息,境主怒氣得平。」
「境主吶!您現身吧!看看我們的虔誠,這是我們為您精心挑選的童男童女和貌美女子,求您眷顧我們,為我們麓溟帶來好運,清除邪祟!」
數百人齊聲呼喊:「境主!」
而後屈膝跪地,欲行三拜九叩之禮。
司珏暗暗譏諷:「這些人骨頭這麼軟,對一個妖道,說跪就跪。」
「聖尊。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裡,若暴露就功虧一簣了。」禹清池道。
司珏掐訣,使了一個障眼法。在眾人眼中他們虔誠跪地叩拜,而其實他們三人只是站在當場,根本沒有動彈。
司珏冷聲道:「本座本連障眼法也不想使的,畢竟用的是本座的化像,叫人看見有辱本座的形象。」
禹清池安慰道:「我們已經喬裝打扮,化去容貌,所以對境主跪拜的只能說是一個捏出來的影子,不算聖尊的化像。」
司珏沖禹清池釋然一笑,表示自己已經不在意。
扶雲舟見狀,又更覺自己多餘。若非還有緊急的正事,憑著他八卦的性格,定要就司珏和禹清池親吻一事要個前因後果才行。
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他們又是怎麼走在一起的?
聖尊連低他這麼多階的小弟子都喜歡,咋就不待見自己呢。
這時,四周驀然襲來滾滾濃煙,這煙似白似灰,沒有氣味,不像謫仙下凡帶來的仙氣,觸之毫無清心明目之感,反倒有種讓人氣息不暢的感覺。
「這是什麼啊。」禹清池捂住鼻子,不解地問。
司珏摒氣,卻也不明,他並未探出什麼。若這煙塵有害,他應該能夠覺察。
扶雲舟爽快道:「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東西罷了,出場一次還要弄點道具出來,難怪這些百姓被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禹清池蹙眉,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煙塵仿佛透過人的皮膚鑽進身體裡面,並非不呼吸就能防控的。
隨著煙塵慢慢侵吞整個祭台,他們眼前逐漸變得不能視物。但很快煙霧散開,在所有人眼前,一身著紫紅道袍,手持浮塵的男子緩緩降下。
他身量修長,身姿挺拔,卻毫無正氣,渾身透著一股妖冶氣息。
「恭迎境主!」百姓異口同聲。
司珏三人抬頭看去,只見那人與當時境主廟看到的雕像有幾分相似,卻比雕像更為妖異,身上的紫紅道袍帶著金邊,顯得華貴異常。
扶雲舟低聲道:「聖尊,他來了。」
司珏冷笑一聲,隔空傳音:「不急,再看看。」
因為三人都將周身的靈力收斂掩蓋了,又易過容,此時站在人群中,與其他人一般無二,並未有什麼特殊,所以也不容易被發現。
沉疏柏將手中浮塵一甩,搭在胳膊彎處,另一隻手捏出一個手勢,雙眸微闔,帶著一絲慵懶道:「靈獸為守佑你們不幸歸天,你們也算懂事的,不枉本境主耗費心力神力護佑你們。」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著幾分蠱惑,讓在場的人又是一陣高呼:「境主神威,感恩於心。」
之前主持祭祀的著誇張羽衣的祭祀主持聽此,立即帶著諂媚的笑上前:「我們麓溟人是永遠供奉境主的,這些是這次的祭品,希望境主笑納。」
沉疏柏輕輕偏頭看過去,只見十幾對捆綁在一起的童男童女坐在祭壇之上,而一旁被捆綁的年輕女子們剛剛因為那一陣煙霧,已經昏迷了過去。
他走上前,用浮塵尖端勾起一個女子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她面容,眼眸中算是滿意:「不錯,你們倒是越來越會找祭品了。」
羽衣祭祀高呼一聲:「境主滿意!境主定神佑我們,謝境主!」
禹清池越來越冒火,傳音道:「他算什麼東西啊,一看就是淫.亂的妖人,這些人還感恩戴德?是不是有病?」
司珏見慣了這些愚民,便也不稀奇:「麓溟此處被他洗腦已久,愚之眾矣,俱稀常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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