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扶雲舟帶著孩子們離去後,整個大殿頓時安靜下來,顯得有些空曠。
司珏的聲音甚至帶著低沉的回音:「說這些幹什麼,讓扶雲舟帶著回去就好了,麻煩。」
禹清池笑笑:「孩子們內心單純,若是不用這種說辭善意騙一下,或許在他們心中會留下不可磨滅的恐懼陰影。假如他們認為這只是一場遊戲,而且還有獎勵可拿,那麼他們的內心永遠是明媚快樂的。我不想因為這些事讓孩子們受到傷害,有些時候,或許內心的傷害比皮肉來得更痛苦。」
司珏偏過頭看向一旁的禹清池,心底激起一陣一陣的漣漪,連聲音都溫柔下來:「你這樣會保護別人,甚至連他們的內心都小心翼翼呵護,那麼你自己呢?」
禹清池知道司珏問的是什麼意思,但她也不想點破,只輕鬆道:「以後....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和所愛之人。」
司珏沉凝,並沒有再接後面的話,他雙手負於身後,緩慢踏出大殿:「嗯,我們先去處理藥鼎吧。」
禹清池急忙跟上司珏的腳步。
兩人再次回到兩座竹樓之間,見著那巨大的藥鼎雖然已經沒有離火在焚燒,但裡間因為長久煉製的瘴氣原因,周圍被浸了一層又一層的藥漬,呈現一種棕黑色。
「聖尊,這鼎直接劈了還是怎麼辦?」
司珏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道:「你為何這樣暴力?」
禹清池:一言不合直接拔劍劈的不是你嗎?
「此鼎因多年仙材煉製,瘴氣含量非常龐大,若是劈開,鼎內的瘴氣會噴涌而出,首當其衝的就是咱倆會受到傷害。而後這些瘴氣會四溢,到時候那些老百姓也會遭殃。瘴氣少量吸之會使人迷醉,要是量大…便是毒藥了,會要人命。」
禹清池難得見司珏這樣耐心的給她解釋,一臉認真的點頭,順便還亮起星星眼:「聖尊果然博學多才,見多識廣!」
「本座三百歲了。」
禹清池抱拳:「太爺爺,晚輩失敬失敬!」
誰想她剛說完這句話,下巴就被司珏用手指勾了起來,而後被迫面對司珏,他一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赫然放大在她面前。
「再亂叫輩分,我把你扔進去。」
禹清池嘻嘻一笑
,她心裡知道司珏在嚇唬自己,現在她可不怕他。
「開個玩笑而已,你才捨不得了。」
司珏放開她,在她額頭輕點一下:「不可頑皮。」
禹清池衝著他笑,「你這樣說話更像是長輩了。」
司珏忍俊不禁,暗自道:「看來以後本座要跟你輩人打成一片,不能再自尊為長。」
隨後他看著眼前高大的藥鼎,臉色凝重,「這鼎輕易破不得留著又是個禍患,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禹清池正色道。
「用我的青銅鼎煉化此藥鼎。我那青銅鼎可煉化魔族、邪煞、鬼魅、自然也能煉化區區一個被瘴氣浸染的藥鼎。」
「聖尊那青銅鼎果然是好用,什麼都能煉,不過……」禹清池調侃:「以鼎煉鼎,同類相煎。我說聖尊大人,咱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司珏輕哼一聲,「我看你越來越有同情心了,一隻死物也用得著你這般心疼。」
禹清池撇撇嘴,沒再作聲。
之後司珏便從袖中取出青銅鼎,伴著「轟隆」一聲巨響,青銅鼎沉沉落地,激起一層薄薄的煙塵。司珏一鼓作氣,揮袖將青銅鼎旁側的藥鼎撥進青銅鼎中,再施三味真火煉化。
煉化中,不斷有滾滾黑煙散出,禹清池心慌之下,便要施加結界罩住青銅鼎,以免黑氣竄出。司珏卻不動聲色地抬手制止,沉聲道:「這瘴氣狡猾,結界困不住它,不必設界。你放寬心,青銅鼎不會放過任何進入它其中的邪物。不絞殺乾淨,絕不會作罷。」
禹清池這才停止動手,只無動於衷地站在司珏身側,看著青銅鼎消化另一個藥鼎。果然,她看見黑煙竄到空中欲逃之際,便被一隻無形之手拖了回去,再次吞入青銅鼎中。
隨著青銅鼎整個鼎身顫慄一陣後,黑氣徹底消失,青銅鼎也靜了下來。
司珏又等了一陣,移身過去,在鼎中窺了一眼之後,揮袖將青銅鼎召回,冷聲道:「沉疏柏害人的東西終是沒了。」
「我們就算把這裡燒了,沉疏柏也可能捲土重來,唯有找到沉疏柏,將他徹底誅殺才是一勞永逸之法。」禹清池煩悶道,「可現在不知他到底逃去哪裡了。或許是有高人給他通風報信,讓他早早就躲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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