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
小叫花子睜著懵懂的眼:「我沒有名字。」
老道士背著手想了一陣:「扶上青天祥金雲,飛渡黃河攔輕舟,以後你便叫扶雲舟可好?」
小扶雲舟呆呆愣愣的沒聽懂,但覺得眼前這個老道士很有學問的樣子,只喃喃道:「扶....雲.....舟。」
青松山下,扶雲舟蹲著馬步,額頭汗水一點點滾,嘴裡嚷嚷:「師父,我們不是練畫陣嗎?為什麼天天讓我扎馬步!難受死了!」
空明背著手:「為師希望你身強體壯,以後出去才不會被人欺負,知道嗎?」
夜裡天涼,扶雲舟睡得香甜,空明將助魂湯放到桌上,從被窩裡把扶雲舟拉起來,扶雲舟揉著惺忪的眼,抱怨:「師父....時辰還沒到,我再睡會兒嘛。」
空明臉色和藹:「把這個喝了再睡,對你魂魄有好處。」
扶雲舟迷迷糊糊喝下,倒頭就睡,空明拿著空碗搖搖頭,給扶雲舟壓了壓被角,笑著出了門。
門試訓練會上,扶雲舟勇奪第一,蹦蹦跳跳跑到空明面前:「師父!我拿第一,你說要帶我下山去吃好吃的。」
空明寵溺的彈了一下扶雲舟腦門:「吃吃吃...就知道吃。」話雖是這樣說,空明看向扶雲舟的眼裡儘是驕傲與欣喜。
——
扶雲舟腦中閃回與空明的點點滴滴,再看向已經閉目的空明,扶雲舟心絞在一起,眼淚一滴一滴落在空明臉上,他壓低聲音,一聲一聲喚著:「師父....師父....你....你不要舟兒了嗎?師父.....」
「師父!!!」
看到扶雲舟悲痛欲絕的模樣,柳穆北以及太極宗弟子一陣不忍,紛紛背過身去,紅了眼眶。
司珏長嘆一口氣,一雙深瞳掃看在場眾人:「膽敢在玄清門下此毒手,是不將本座放在眼裡了嗎?」
他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了幾分壓迫,現場所有人只覺得一陣胸悶,可見司珏現在已經十分生氣了。
沈硯白咳嗽兩聲,走上前:「聖尊,弟子定會快速找出兇手。」
「空明被害一事發生在我玄清門界內,我這個聖尊也難辭其咎,何況你身體不適。」司珏略帶深意地看向沈硯白,「恐怕沒有精力處理此事,便由我查個明白吧。」
沈硯白微微俯身作揖:「聽聖尊的。」
司珏沉凝著,他一開始便覺察到仙門大會各路齊聚,會有異端,沒想到這異端的開始竟是空明的死,想來六大仙門不止沈硯白一個人的問題,上行下效,從根上就已經壞了,還有很多頑疾未除。
司珏看向顧巍堂:「顧門主,空明的死是不是你先發現的。」
「是我。」顧巍堂抹著眼淚道:「當時我來找空明長老,是想讓他不要跟扶雲舟太親近,畢竟扶雲舟現在是太極宗的弟子了,太親近的話會傷八卦嶺的面子。不想剛到小院兒來,就看見我師兄他…他五臟六腑俱失地躺在這裡。」
司珏點點頭,「顧門主不必傷心。玄清門舉辦此次仙門大會意義重大,所以本座特意在整個玄清門部署了咒印,只要有人動用靈力傷人便能留下印記。只需本座以神識探測一二,便知用的什麼術法殺的人,殺人的又是誰。」
顧巍堂手指一顫,眼睛圓睜地看向司珏,隨後恢復常態,問道:「可是這裡是玄清門,用靈力的何其多,如此怎麼監察,還請聖尊明示。」
司珏倒不吝賜教,對他道:「能殺空明的,所用靈力術法恐怕遠遠高於普通弟子。這麼大動靜,就算沒看到,想要查到於本座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扶雲舟哽咽著起身,啞聲對司珏道:「那就請聖尊您,查到殺我師父的兇手,讓我親手將他殺了報答我師父的恩情。」
說罷,扶雲舟「撲通」一聲跪地,對司珏重重地磕下頭。
「本座會如你所願。」司珏說道,然後他慢慢走到死去的空明面前,所有人都為他讓開。
司珏半蹲於地,手臂輕輕拂過空明的身體,頓時以空明的屍體為軸心,地面上散開一個偌大的金色咒印,司珏將手放在空明的臉上,閉住眸子沉凝許久,而後,他緩緩睜眼,目光定在顧巍堂身上。
顧巍堂躲避著司珏的目光,牙關不住打顫,就在司珏叫出「顧巍堂」的名字後,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聖尊我錯了,聖尊饒命!」
扶雲舟大駭:「顧巍堂!竟會是你,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硯白輕蔑地冷哼一聲:「廢物。」
「聖尊,我,我……」顧巍堂埋頭一個勁兒地想解釋,卻無從說出口,是他親手殺了空明……他無從辯駁。
司珏輕笑一聲:「你急什麼?」
顧巍堂抬起頭,卻聽司珏冷聲道:「本座方才是想告訴你,本座什麼也沒探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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