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一面單手驅咒剿滅源源不斷朝著他襲來的惡鬼,一面給咒網施壓。
黑氣與司珏的靈力把咒網困在半空,雙方周旋著。終於在司珏剿滅最後來啃咬他的惡鬼之後,用兩手將咒網重重壓了下去。隨著「砰」的一聲咒網落地,整個樓層被網咒緊鎖,無鬼能從中脫逃。猛然間,嘶喊之聲震耳欲聾,幾乎將人頭皮掀開。
滾滾黑氣鋪散開來,最終化作一場虛無,仿佛那些厲鬼從來沒有存在過。彈指間解決掉一層的鬼煞妖魔後,這裡如死一般的安靜,只有一條奔流飛濺的血河和陰冷刺骨的寒意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司珏舒緩了口氣,慢慢落下,最終以半蹲的姿勢墜地,他環顧四周,在這個空檔暫歇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朝著第二層走去。
「司珏,好久不見。」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司珏緩慢轉身。
只見來的東西一身幽暗長袍,頭髮和鬍鬚如雜草一般野蠻生長,瞳孔呈現血色的殷紅,獠牙尖銳,除此之外與正常人無異。
他朝著司珏走過來,鐵器摩擦的聲音讓司珏注意到了他腳上的鐐銬,微微蹙眉,問道:「魔族?」
「是。我特意出來跟你打個招呼,還有他們。」在他的身後,慢慢顯出數個周身幽黑的魔族。
司珏殺的鬼煞妖魔太多了,不是誰都配他記住,何況魔族本就長得大差不差,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所以,自然他也不認識眼前這位。
「昔年阜國一戰,我魔族大軍被你剿殺殆盡,只余我們一黨,被你逼至此處。不過後來聽說你結局也不甚好,我們便放心了。」
司珏勾勾嘴角,曾經這的確是他唯一不願提及的傷心事,每每想起總會影響心智,怒火攻心,愁緒滿懷。但現在不同,自從那人為他擋過石頭,他已經放過所有人,也放過了自己。
似是察覺司珏心中毫無漣漪,那魔族頭領的臉上有些失意,曾經的少年司珏
尚能一己之力剿滅十萬魔族,更何況是如今的司珏。若尋不到他的任何破綻,這場仗便沒有贏得機會。
「正好。」司珏只說這兩個字,便將滄霄手握於掌心,提劍朝魔族飛來。
那魔族頭領並不軟弱,這些年他們也是在屍山血海中爬上來的,鎮魂殿容不得任何苟延殘喘之輩。
見司珏提劍刺來,那魔族頭領結印召喚無數隻蠱蟲而來,在地上攀爬著攔住司珏的去路。這種蟲子一旦踩碎,便會揮散毒氣,使人意識迷離。但司珏只輕哼一聲:「你在鎮魂殿這麼久,只學了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司珏說罷,便聽得地上的蠱蟲嘎吱作響,原是被他腳上那一雙黑色鍛靴踩得支離破碎,成了一灘灘扒在地上的肉醬。
魔族頭領大駭,見司珏無恙只好迎敵,以一掌寬的大刀纏上來,其餘的魔族同黨也隨他同上。
司珏如疾風閃電,身體靈巧地穿過所有魔族之間的空隙,輕巧地從中劃破一個的頸脈,刺穿一個的心臟,卸下一個的頭顱……疾風呼嘯後魔族紛紛墜地,只余立在屍體中的魔族頭領。
司珏漫不經心地擦劍,冷眼瞥過立著的魔族頭領。那魔族的一個小小頭領頓時方寸大亂,誠然他已經是這個塔層最優越的存在,但面對司珏,他可憐的就像是一隻被碾碎的蠱蟲。
司珏雖然已經放下,但始終記得三百年前被魔族愚弄算計的過往,他這人睚眥必報慣了,沒直接取走眼前的魔族頭領性命,也只是想多折磨對方片刻。
當年司珏剿滅十萬魔族,這剩下的殘黨便逃竄至此,鎮魂殿存在上千年,這裡面孕育了不計其數的強大邪物,又因鎮魂殿被禹清池當年以金丹法器和上古神咒封印,不得而出。
這數百年來,殘餘魔黨過的日子並不好,鎮魂殿共九層,越往上,裡面所沉睡蟄伏的邪物越強大,而且長此以往的戾氣與怨氣,饒是他們也不堪重壓。
只能龜縮在二層,靠一些怨氣為食賴以生存,沒有活物,百年來的修為並未多精進。
司珏進來魔族頭領就感覺得到,現在的司珏強大更盛以往,剛剛須臾之間便剿滅這裡除他之外的魔族,他不會傻到要去硬碰硬。
「司珏,你以為這鎮魂殿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只身前往,你太過狂妄了吧。」
司珏將劍提在身側,一身黑衣似鬼魅冷酷,他面無表情:「將死之物,何必多言。」
魔族頭領有些慌了,他不想死,不然也不會在鎮魂殿苟延殘喘百年,於是馬上道:「我知道我不是你對手,我也出不去,沒必要跟你硬碰硬,我只是想提醒你,這鎮魂殿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現在才到二層,我勸你早點出去,還能留條性命。」
司珏沒那麼多心思去跟他廢話,既然他不想死,也不會再來阻止,那司珏也可以節省些力氣。
「生魂在鎮魂殿何處安置?」
剛走了兩步,司珏驀然想起,便隨口問了一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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