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司珏沒有復活,那木鸞詞也是位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俠義之士,可是一切都在司珏醒來後不一樣了。
司珏在青銅鼎中塑身復活後,師父幾次三番與之調侃要將司珏帶上飛升為仙之路,叫他做快活仙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木鸞詞從那一刻起心智大變,唯恐自己的飛升為仙之路被司珏所阻礙,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行兇,想要將司珏除之後快。後木鸞詞的行徑被師父發現,師父念及與木鸞詞多年師徒之情,只把他趕出門去,並沒有傷及他分毫。
但木鸞詞一時想錯,誤認為師父此舉是想丟棄他,只為司珏一人鋪路。至此以後,他心智大亂,漸漸走向瘋狂。木鸞詞修行邪術,將自己變成的怪物,為禍人間,遭到了修仙人士的合力討伐和追殺。不久後,他就突然失了蹤跡,原來竟是在走投無路之下躲進了這鎮魂殿內。
如今,司珏這位師弟能獨身安居第七層,可見在鎮魂殿中的修行一刻也沒落下,這裡的東西恐怕都被這位師弟吞食盡了。
木鸞詞勾勾唇角,表情魅惑妖冶,叫人不辨男女,他緩緩說道:「不要叫我師弟。」
他啟口:「我在這裡已有上百年了,沒想到還有跟你重逢的一天。呦,怎麼受傷了,你也會受傷啊!」
司珏沒有說話,冷冷注視著木鸞詞,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並沒有飛升。」
「沒有飛升?是沒資格吧?」木鸞詞強行壓制心中的怒氣,但司珏聽的出,他在發怒。
「前塵往事一切都不想說了。」司珏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復生後需重新凝金丹,修靈力,便是師父想帶我,也絕無可能。」
「哈哈哈哈。」木鸞詞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癲狂大笑,然後笑聲戛然而止道,他厲聲道:「笑話!師父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天底下所有人也都只認為你是師父的徒弟。不管我再怎麼努力,再怎麼爭,始終比不過你分毫。我算什麼!我只不過是為你拾柴,等你復生的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棋子。司珏,你憑什麼啊?」
他情緒越發激動:「我想不明白,我究竟哪點不如你?底下那群廢物都能把你傷成這樣,看來這麼多年你也沒什麼長進!」
「凡事都講個先來後到,在師父那裡,是我先來的,僅此而已。取代一個人本來就比成就一個人更難,你是將一副好牌打爛了。若你不執拗於方寸之地,目光能看到浩浩天下,便知以你之能全然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司珏始終淡淡然的,語氣平和。
木鸞詞知道他跟司珏之間糾葛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要謀長遠之計,便道:「上面的路更難走,有我與你攜手,能簡單一些,否則今天你連我這裡都過不去。你思量一下,我只有一個條件,帶我離開這裡。」
司珏輕笑一聲:「絕無可能。」
木鸞詞本就亦正亦邪,這上百年的孤寂與瘋狂弒殺已經讓他心智大亂。司珏漠然的態度與拒絕的堅定,瞬間激火了他。
「好,好,那你就留在這陪我吧!」
話音剛落,木鸞詞騰空而起,隨即司珏只覺得渾身不能動彈。木鸞詞這百年吞噬了太多邪物,力量極強,比之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司珏這一路上來,不管是身體還是靈力甚至是自身功力都受損厲害,他舉起滄霄劍抵抗,木鸞詞卻一掌劈來,那掌風帶著來自地獄的暗力,讓司珏連連後退,接而直接背部被重重撞擊在牆壁。司珏感覺自己肋骨都斷了幾根,連腰都直不起來。
「哈哈哈哈哈!!若是師父知道你現在如此沒用,看他會不會後悔當初為你盡心竭力重塑肉身,復活你!」
司珏嘴裡不斷冒血,他費力的抬起眼,嘴裡吐出一口血後,吃力道:「師父,不會....不會後悔。」
木鸞詞發瘋似的直接掐上了司珏的脖子:「不會!!??哈哈哈哈!!?我讓你再死一次,看看師父還會不會救你。」
「噢,不對,我不能殺你,我要你在這陪我,永生永世被我折磨,我要讓你也變得跟我一樣,每天吞噬邪魂,吞噬戾氣,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讓師父看看,他曾經最愛的弟子的墮落!」
司珏被他扼住咽喉,他自知現在不是木鸞詞的對手,硬拼肯定不行,他必須找準時機。
他顫著手捏起一個決,瞬間召喚出青銅鼎,曾經他在青銅鼎中待了百年,被青銅鼎煉化,在青銅鼎內廝殺,那麼今日他可能要故技重施。
他喚出青銅鼎的一瞬間,木鸞詞有那麼一瞬間晃神,他手微微鬆開。司珏舉起滄霄劍就劈了過去,劍氣飛橫,惹得木鸞詞閃身躲開。
就在木鸞詞躲閃瞬間,司珏一頭扎入青銅鼎中,青銅鼎內煉化了十萬魔族,裡間的摧殘煎熬是任何人包括飛升仙人所不能忍受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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