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抬頭,只見盒子上方浮現了一個金光罩,金光罩上層層疊疊的符文如音符一般轉動起來。
司珏眉頭緊鎖。
正在他思索間,金光罩漸漸收緊,接著匯聚成一個人像浮影。
司珏定睛一看,那人留著八角胡,一身黑白陰陽道袍,體態堅硬。
「厲....厲三盛?!」
在司珏的印象中,厲三盛是他繼聖尊之位不久後,太極宗突起的一個極具天賦的修仙者,在以往仙門大會中,見過幾次,有點印象。
可這個虛影只一閃而過,隨後他眼前出現了畫面,畫面中正是鎮魂殿,而沈硯白卻在其中,緊跟著響起一道尖銳女聲。
「師父!!!大師兄!!!」
畫面一轉,厲三盛雙手快速結印,雙腿盤膝而坐,霎時,他的背後出現巨大光影,那股力量幾乎把整個空間都扭曲了。
司珏皺眉看著映像中厲三盛施展的道法,倘若他記得沒錯,這是一種名為換魂的禁術。以己之魂獻祭,保一人二魂七魄不散,且不受任何邪魔侵蝕,並且以自身功法獻祭,能開啟上古神力,以留一人之魂能夠存世間,獨魂尋體得生。
這上古術法雖威力強大,所需要代價也極為強大,施法之人靈魂功法獻祭,似煙塵消失殆盡於世間。
這本就有違天道,所以使這上古禁術者少之又少,若沒萬不得已,以及強大的信念,沒人願意自我獻祭以保他人之魂。
司珏明了一切,困惑了他這麼久的謎題終於解開了。
為什麼禹清池金丹封印,魂魄鎮殿,卻能夠獨留一魂在世間,而且這單魂全智而生,不痴呆殘疾,甚至還能保留記憶。
與她同時在鎮魂殿被殺的黎川澤的魂魄卻四分五裂分散與世間,且一魂也不能為生。
其實,這全然是厲三盛以己獻祭才得保全了禹清池。要不然,沈硯白怎麼有那麼強大的實力能夠殺得了厲三盛?
畫面戛然而止,司珏抬頭,厲三盛的虛影再次顯現,他緩緩開口:「如有幸得高人幫助,望帶我徒兒離開此地。」
這句話說完,厲三盛的虛影如煙塵一般消失殆盡,想是這本就是厲三盛留存的最後一絲幻影。
司珏緩緩爬起身,給自己簡單的施了一個護體咒,當他帶著純淨之力再度觸碰盒子時,那股猛力果然沒有再出現了。
司珏顫著手,緩緩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個碩大的透明水晶球,而水晶球內睡著一個人影。
那人影他仔細端詳,一身黑白道袍,以馬尾單束,她眉眼修長,直鼻挺俏,帶著幾分凌厲,又因著閉著眼,稍顯溫柔,整個人清美絕倫。
司珏心跳很快,他輕輕一笑,嘴裡喃喃道:「你原來長這個模樣。」
或許是由於禹清池的二魂七魄都被厲三盛的上古禁術保護得很好,所以她才能夠以人形存在於水晶球中。但又因著少了一魂,而心智又被留於世間的單魂繼承,導致了人形不能甦醒,只能寄存於此。
司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正要關上盒子帶走。
卻見水晶球突然散開了七束光暈,在來迴旋轉,司珏拿出收集黎川澤魂魄的鎖魂囊,他明顯感覺鎖魂囊內的三魂不斷震動。
這應該就是黎川澤的七魄了,原來他的七魄這十五年是靠著禹清池的魂魄才得以滋養寄存,果真是師門情誼深重啊!
把黎川澤的七魄收進鎖魂囊後,司珏如釋重負。雖說這一層層上來艱辛,還好能夠拿到他們得魂魄,也算不枉此
行。
想來,要不是厲三盛以上古禁術護佑,抵絕一切邪祟魑魅以及暗黑之力,黎川澤與禹清池的魂魄在第一層就被吞吃入腹了,哪裡能這樣安然的待在第九層盒子裡。
之所以下面的邪物上不得第九層,多半也是因著這上古神力所在。
「轟隆隆!!」
外間一陣雷鳴,一道粗大的閃電劃破上空,陰雲之下,鎮魂殿內飛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衣,帶著從地獄歸來的王者之氣,雷聲閃電皆為他歡呼雀躍。
鎮魂殿內從上至下的邪物魍魎都帶著興奮的嘶吼。
第八層的女子倚靠在窗邊,看著漸漸遠去的司珏,勾起嘴角,猩紅的眼眸帶著狂喜,嘴裡低聲呢喃。
「新魔主不久就會來接我們了。」
——
睡眼惺忪間,禹清池看見司珏緩步走來,他仍舊一襲白衣,墨發如瀑,只是卻與往日有些不同了。
他的腳步並不像以前一樣靈動飄然,一步一腳都像拖著巨石,終於他在她的身邊坐下。
司珏伸出白皙修長的指節,撥開禹清池那被冷汗粘連在臉上的碎發,用只能聽見氣流的聲音道:「清池,我回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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