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白不禁暗道:空明長老的五臟六腑果然大補,佐以空明的金丹內服,不過個把月,原本幾年才能療好的傷處已經大好,甚至修復了他崩裂的金丹,將他損失的修為慢慢填補了些許。
他想,只要再多掘幾個修仙弟子的心肝煉丹,再用邪術煉化些童男童女,他的修為一定會恢復如初。
雖然現在的他跟以前沒法比,但他還是要好好謝謝顧巍堂,這才是雪中送炭的好狗。
事不宜遲,沈硯白只有這一個機會,若是等到禹清池現身,那一切都來不及了。他與驚雲瀾御劍而去,在斷塵居外停住腳步。
靜沉仿佛早有預料,他們人一到,靜沉便現身了。禹清池在帶司珏剛入太虛境時,就已經捻了個訣給靜沉,若有人來,只管告訴來人,聖尊去世外修行了。
所以當沈硯白作揖詢問:「靜沉師弟,敢問聖尊身在何處,我有要事找聖尊商量」時,靜沉便遵照囑咐打發道:「聖尊去了世外苦修,現在人不在斷塵居。」
司珏與禹清池所在的太虛境雖然位置好尋,但卻是司珏才能掌控的虛渺之境,不被司珏允準的人進不得,去不得。只要靜沉不如實相告,就沒人能在司珏最虛弱時找到他和禹清池。這也是司珏一定要和禹清池到太虛境的原因。
而要靜沉扯謊不過是為了多層保障,畢竟如果有人執意要攻破太虛境也是樁麻煩事。
沈硯白和驚雲瀾相視一眼,便知道聖尊已經做好準備,他們今天一定會無功而返,難為靜沉也是無用。只好與靜沉道別,暫時下山。
下山途中,驚雲瀾道:「沈門主,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嗎?我看一定是聖尊將人帶出,又將人藏了起來,我們要立刻找到禹清池才行。否則不消多日,那禍害一出世,即是滔天大禍。」
沈硯白勾動嘴角,笑道:「急什麼?現在就算是天南地北地找也不見得能找到。即便把人找到了又如何,有聖尊護著,事情就不那麼好辦。雖說聖尊未必是六大仙門的對手,但有那麼多靈器在手,要藏一個人也絕非難事。」
「我了解禹清池,她若復生,總會去一處。」沈硯白睨了一眼驚雲瀾,意味深長。
驚雲瀾尋思片刻,道:「太極宗!」
驚雲瀾驚覺道:「對!禹清池復生一定會先去看她那個二師兄,咱們只要守株待兔,必要的時候用柳穆北做威脅,還怕拿不住禹清池的命脈嗎。我就不信,她復生後還能把人性丟了不成!」
「不急。」沈硯白陰著一雙眸子,「先去將此事告知其餘四大仙門,若他們要證據,便由掌星殿布陣佐證。不日我們集結於太極宗,來個瓮中捉鱉。」
從前沈硯白害怕禹清池的一切,多少個午夜夢回,他總會被殺死禹清池的畫面驚出一身冷汗。但現在他卻有種振奮感,他終於能徹底了結自己的心病了。何況,掌星殿給他送的這份大禮,他若能好好的加以利用的話,到時候興許能連帶司珏一併剷除,更別說什麼鍾寄靈和柳穆北了。
沈硯白緊咬著嘴唇,不讓笑聲溢出,他望著天邊的血月,目光炯炯。
——
禹清池在神機棺中,將裝著自己魂魄的水晶球捧在手心,調動全身靈力至天靈穴,嘴裡念著聚魂靈術的咒語。
神機棺本就集天地靈氣,禹清池的周身似被溫泉滋養,暖暖的,柔柔的。而且一股一股的精華靈氣源源不斷從她身上各個毛孔湧入體內。
她全身的血液流動越來越快,且手中的水晶球也一點一點破裂,水晶球內沉睡的魂魄忽然化為幾道光束衝破水晶球直衝禹清池天靈蓋。
「啊!!」
鑽心的疼讓禹清池忍不住輕叫出聲,她將眼睛緊緊閉著,雖然頭疼欲裂,卻一點一點感受到自己的靈識越發清明,曾經繼承鍾寄靈身體時那種沉重的壓抑感慢慢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漸漸完整的感覺。
或許在禹清池魂魄的融合中,她只感覺過了一瞬,實際外間日落星沉,層疊交替已有七日。
在此期間,神機棺的神奇功效也發揮了很大作用,禹清池的靈魂完全融合後,整個人的五官樣貌已經以微不可察的速度緩緩改變。
往日的蘋果小臉越發尖細,成了一張瓜子臉,杏眼眼尾也輕輕拉長,略微上挑呈丹鳳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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