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寧安靠在黎川澤的肩膀上,有些無力地說:「我們要好好謝謝清池,是她將你拉回來。她也不容易的,熬了十五年,復生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黎川澤點點頭……
禹清池聞此話,背過身,將眼淚擦拭乾淨。她抬眼望天,讓呼之欲出的眼淚倒流回去,一種巨大的悲戚籠罩著她。
二師兄柳穆北身負重傷,大師兄黎川澤剛剛甦醒,楚寧安金丹破損,司珏修為盡失隱於太虛境,仙門重創嫌隙驟生,往日風光不再,人間淪為沈硯白汲取養分之地。
這一切的一切,若非她逆天而為強行復生,索求一個真相,都不會發生,這世界本就人各有命。
料想掌星殿所言「百年浩劫」必不會只是今日區區一場殺戮,這抓不到的可怕未來,足以讓她恐懼橫生。
逆天復生,有違天道。今後劫難,雖非她主觀,然確因她而起。不知她強行復生的黎川澤,又會導向怎樣的結果,但已然回不了頭。她只有跟沈硯白魚死網破,才能在當前為自己和所有人爭得生機。
她凝思之際,餘光見一抹紅影飛速而來,驚起檐上鵲聲,於對面停下,她定睛看去,只見來者紅衣翩迭,雙腳懸停於屋檐翹腳,如木偶般微微低頭,那帶有些許空洞的目光投來她的方向。
「付傾棠。」禹清池眉頭微皺,心中泛起強烈不安的感覺,付傾棠一舉一動,一神一色,與她本人相去甚遠,恐怕失了原本心性。
禹清池朝上喊道:「付傾棠!你…來做何?」
「哈哈哈哈哈!」付傾棠詭異地笑起,瘮人的聲音在空蕩的藥師谷響徹,「我來做什麼?禹清池,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禹清池環顧四周,楚寧安住所在藥師谷重要的地方,但此刻並無一人趕來,可見付傾棠此來已將旁人放倒,自然是來意不善。
或是聽到聲音,原本在楚寧安房中的黎川澤快速開門而出,與禹清池站成一列,在看到付傾棠時,黎川澤側目與禹清池道:「小師妹怎麼了?」
禹清池一臉謹慎道:「……付傾棠現在與以前不一樣了,在凜寒窟刺傷楚寧安的時候我便察覺她好似為人蠱惑。大師兄,付傾棠已經失了心智,來意不善,千萬小心。」
「嗯。」黎川澤輕應了一聲,持劍護在楚寧安的房門前。
檐上的付傾棠見到這一幕,不禁自嘲般地一笑,「大師兄,你竟要為了楚寧安與我刀劍相向嗎?哈哈,我無意再傷她,我只想帶你回去。我等了你十五年,十五年啊,但凡你有心,必會和我在一起的,對不對?」
黎川澤微微惻隱,但只一瞬便握緊了手上的劍柄,他知道他愛的是楚寧安,所以不給付傾棠任何希望才是對三人都好的做法,「小師妹,你說你等了我十五年,寧安又何嘗不是等了十五年,我既然已經復生,與她完成未履行的婚約才是應當。」
「呵……」付傾棠苦笑一聲,隨後聲嘶力竭地問黎川澤:「她的十五年讓你心疼,難道我的十五年便這般不值錢嗎?!」
說罷,付傾棠似是失去所有希望,臉色陰沉地從檐上栽下來,在快碰得頭破血流時,又倒懸於空,之後一個旋身站定,豎在黎川澤百米外的對面。
「黎川澤。」付傾棠喃喃道:「原來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罷了。縱然我每晚與你同睡一床,縱然我見過你全部的模樣,縱然我不斷地在你的身體上留下痕跡,你依然不屬於我……」
「小師妹,你在胡說什麼!」黎川澤眉頭緊皺。付傾棠在他心中一直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這些話從她口中說出給黎川澤的衝擊實在太大。
禹清池咬咬下唇,只怕付傾棠再說出什麼渾話,當即將這些事揭過去,與付傾棠道:「付傾棠,你收手吧!我知道刺傷楚寧安的事另有隱情,你只是被人蠱惑了……」
「閉嘴,你以為賣我一個人情就算了。」付傾棠邪笑道:「我不應。」
「就算你踏平藥師谷,把我們變成一具具屍體,大師兄也不會愛你,不是嗎?所以,你又何必?」禹清池道。
付傾棠勾勾嘴角,「我為什麼要把你們都變成屍體,這世間有的是讓師兄半死不活,還聽命於我的辦法。還有你,禹清池,若是你這個虛渺元尊為我所控,那一定很有意思。」
禹清池擰眉。現在的付傾棠已經瘋了,多說無益。
風聲呼嘯而過,卷著殘葉迎來送往,三人之間已然沒有話說。
禹清池率先出手,將一片梏身符朝著付傾棠飛去,她無意中傷付傾棠,只想將付傾棠束縛,再做打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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