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傾棠身上戾氣漸微,直到完全湮熄,她冷靜了片刻後,惶惶然地看向黎川澤,見黎川澤衝著她點頭並肯定地說:「小師妹,我不怪你。」
付傾棠喉嚨一緊,卻不知鼻頭的酸楚從何而來,她緩慢放下手中的劍,充滿期待地看向黎川澤:「我只想要你,大師兄,我知你有你的責任,我可以…」
她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允許楚寧安做大,我做小。我們一起服侍你。」
禹清池:……
黎川澤眉頭一擰,隨即舒展開,對付傾棠道:「此事以後再議,當務之急是藥師谷眾人的安危,若他們有事,我們如何交待。」
「師兄放心,我只是用清寒珠封住他們的脈搏,並沒有傷害他們。」付傾棠急忙解釋說。
那時她是想殺進來,將藥師谷所有人包括楚寧安殺的片甲不留,可是後來她動了惻隱之心,便只是叫他們不能攔路罷了。如此看來她做對了一件事,要真動殺機,她的仙途便再不會有轉機了。
她憑著一腔愛意守了心上人十五年,又風塵僕僕地趕到藥師谷,眼下心上人鬆了口,不再與她劍拔弩張,她便沒有再執著仇恨的理由了。
「師兄,你可願和我在一起生生世世,我永不悔,師兄可會悔?」付傾棠情急問道,只要黎川澤一個確切的答案,她立刻回頭太極宗自首。
黎川澤默了片刻,有些不安地看向禹清池。他這一生行的正坐的直,卻要誆騙一愛他之人至此,說忍心倒是假的。
只是權宜之計,不得不如此,他正要點頭應下,但那「不悔」兩字還沒出聲,天邊便遠遠飛來一道光影,速度之快不足以讓人分清是什麼,只是須臾片刻,即出現在了付傾棠身後。
付傾棠剛有所察覺,回頭之際,一掌正中她的肩胛,她一時不抵,被掌風擊出數丈之遠,被黎川澤於空中攔下,她方才狠狠吐出一口血。
不可置信地回頭,付傾棠與黎川澤還有禹清池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禹清池咬牙切齒地喊出來人的名字:「沈硯白。」
「正是。」沈硯白恬不知恥地回應了禹清池,同時將目光移到付傾棠身上,譏笑道:「還真是個廢物,本以為可以加以利用,沒想到男人三言兩語,你就臨陣倒戈了,真是沒意思!」
禹清池和黎川澤這下明白,蠱惑了付傾棠心智,逼她做出今天的所作所為的果然就是沈硯白。
「不過還要感謝你替我解決藥師谷那些人,我才能來的如此輕便。我就是稍微敲打了你幾句,沒想到你居然真就把清寒珠吞了,你這是自尋死路。」沈硯白沖黎川澤挑挑眉:「可惜啊,剛剛復生便又要死在我手裡了,你們黃泉路上不孤單,也算死得其所。」
沈硯白說罷,便提劍朝著禹清池殺來,禹清池隨機應變,抽出一張符咒於兩指之間,念動咒決,在自己與沈硯白之間豎起一道屏障。
「雕蟲小技。」沈硯白揮劍,頓時屏障四分五裂,發出一生脆響後,化成菸灰消失不見。
眼看沈硯白再次殺來,黎川澤提劍上去應對。
刀光劍影,過招不過三兩下,黎川澤落了下風。禹清池看的出,沈硯白現在的靈力比以前又強盛不少,無論是沈硯白眉宇間的戾氣還是他周身泛出的層疊邪氣,還有他靈力恢復增長的速度,都說明沈硯白增長的靈力來處不詳。
「沈硯白,你現在大肆修行邪術,甚至不加掩蓋了嗎?你就不怕此事傳出,自此被仙界除名?」禹清池厲問道。
沈硯白放肆狂笑,並能從容應對黎川澤的殺招,「怕?我這一聲最在乎的就是名聲了,我費勁心思得來的威望,你卻非要把它給毀了。哈哈哈,既然名聲保不住了,那我就要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像司珏那樣隨意決定人的命運豈不是更好!」
禹清池懶得聽沈硯白的歪理邪說。她只知道自己修來的才是自己的,靠為非作歹取得的一切,終有償還的代價。
既然所謂的名聲威嚇不住沈硯白,那就只能出手,她知道他們不是沈硯白的對手,所以在飛身協助黎川澤時,放了一個信號給其他仙門的門主,只盼得他們速來相助。
沈硯白似乎看出禹清池出手前翁動的唇齒,嘲笑道:「禹清池,我會在有人趕來之前解決掉你們。誠然,就算所有人都趕過來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不過,我這個六門之長的名聲多一些時日也好。」
話音剛落,沈硯白赤手空拳接下了禹清池化出的利劍,狠狠一折,將利劍斷刃。他微微一笑,旋動手腕,釀來一股渾厚的靈力,將其硬生生推向禹清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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