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大殿正中心的大門猛然被從內打開,禹清池還未看清之時,迎面一個物體以極大的力道朝她撲來。
禹清池快速後退兩步,看清了「物體」,正是已經被打偏體鱗傷的靜沉。禹清池一把將靜沉抱在懷裡,心底一陣抽痛。
往日他肉嘟嘟的小臉上滿是血跡,眼皮腫得老高,他一口鮮血噴出,含糊不清的說道:「鍾...鍾....寄靈.....我...我不會出賣聖尊。」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休息,我收拾了他,咱們一起去找聖尊。」
禹清池看著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靜沉,後槽牙死死咬住,她再抬眼看向緩緩上前的沈硯白時,眼底的恨意傾瀉而出。
「沈硯白,你真是要趕盡殺絕?!」
此時的沈硯白已不同往日,往日他一身白衣,翩翩公子,帶幾分正義凜然與道骨仙風。
可如今,他一襲白衣上沾染著斑駁血跡,如地獄盛開的曼陀羅,他眉眼上挑,眼眸眉尾間帶著淡淡的黑氣。
如今他這般,正是邪氣入體,全然墮魔的姿態。他吸食太多人的靈力與內丹,眼底呈現絲絲猩紅,儼然一副狂魔的模樣,若拋去他這一身人皮,他與那煉獄魔族也無區別。
沈硯白手提明逍劍,將劍尖滑在地上,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聲,只讓人生的一身雞皮疙瘩。
「要不是你這個禍端,我又怎會亂殺無辜?不對,他們都是為天下蒼生犧牲的道者,以後我會為他們立碑,讓天下蒼生一起為他們悼念,就像當年我為你塑立的元尊一般!」
聽著沈硯白近乎變態的扭曲觀念,禹清池只覺得太過可笑,他如今已是墮魔之人,還口口聲聲天下蒼生。
若不是因為他一己私念,永遠將自己置在道德制高點,又怎會又如此多的傷亡。
禹清池知道,現在跟他辯駁根本無用,她來的目的一是救靜沉,二是為了拖住沈硯白,讓他不能去太虛鏡。
而她現在也不想與他硬碰硬,五大仙門的人若是收到「聖尊」號令應該會快速趕往這裡,到時候在天下眾人面前揭開沈硯白的面目,才是最好的。
沈硯白忽然將明逍劍揮起,而後立於劍上,接著一把提起禹清池的後領,他騰空而起,直往斷塵居所去。
「沈硯白,若驚擾聖尊,你以為你還有好下場嗎?雷刑你還想再嘗一次嗎?」
禹清池急切出聲道,儘管她知道現在的沈硯白已經如瘋如魔,根本聽不進人話,可她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希望他能有所顧忌。
沈硯白冷哼一聲:「雷刑?你以為我會怕嗎?當初不過是屈尊他之下,如今,他這個聖尊為你這妖孽魔頭幾次三番動搖仙門,已經不配當聖尊,我今日就去除
了他!」
瘋了!沈硯白這番狂妄之言已經不堪入耳,毫無邏輯,囂張至極。
禹清池知道多說無意,她手指掐印,低聲呢喃:「天地玄黃,以爾賦予,靡靡爾爾,招雷助我!」
禹清池靈力聚於雙手指間,隨著吟唱完畢,手中三道符咒同時拋向天空,靈力如一道閃電追隨三道符咒凌空。
「轟!!」
一聲巨雷陣響響徹天際,接著數道閃電明雷朝沈硯白劈去。
沈硯白眉頭一皺,駕馭明逍劍驚險閃過,禹清池趁他分身,快速掙脫開他,穩穩落到地上。
此時他們已經站在斷塵居的正院內,禹清池知道太虛鏡的入口是在斷塵居後山思過涯縫隙之間。
所以,她如今只要在這裡拖住沈硯白,那就不會驚擾司珏。
司珏現今靈力大減,金丹破損,若是跟現在的沈硯白對上,只怕討不得便宜,她不想置他於險地。
他為了她,已經做了太多太多了。
沈硯白躲過幾道驚雷,再穩穩落在地上,他收回明逍劍,帶著一絲譏諷:「虛張聲勢,你以為你是司珏?呵呵,我忘了現在的司珏也不見的比你強到哪裡去。」
禹清池立在那裡,斷塵居地勢頗高,是以山風呼嘯,將禹清池的陰陽道袍鼓吹而起,她本來面容清冷俊俏,似夜曇絕美而又泠然。
「沈硯白,既然今日你召我前來,那麼我們這新帳舊帳便一起算了吧。」
禹清池話音一落,掌心懸空處浮現她的紫金陰陽羅盤。她的桃木劍已毀,如今只有紫金陰陽羅盤這一法器。
但,對付沈硯白,單純動武也是無用,她早已想好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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