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在哪!」司珏看向柳穆北。
柳穆北張張口。不知為何,司珏這樣,他反倒覺得司珏根本不會傷害禹清池。他想跟隨自己內心,道出禹清池的所在。
金若渝卻在這時啞著嗓子警告道:「柳宗主!
你要是真告訴他禹清池的去處,就不怕他更無所忌憚,帶著你的好師妹一同墮魔,從此六親不認嗎?」
柳穆北噤聲,任憑司珏逼迫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絕不能看到自己的師妹和魔族在一起。
他知道司珏很痛苦,但痛苦司珏一個人承擔就夠了,待司珏入鼎,再清白出世,他想禹清池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的。
司珏始終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抬手間將柳穆北掀翻在地,身形閃到柳穆北面前,一字一頓地問他:「我探不到清池的所在,她到底被你們藏哪裡了。」
柳穆北看著司珏,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你當真以為我就不敢殺你們嗎?柳-穆-北。」司珏嘶聲厲吼道。
最後一絲耐心被耗盡,司珏抽劍,正沖柳穆北的肩胛,柳穆北堪堪躲過,同樣抽刀應對。只是兩人實力差的太多,不多時,柳穆北便無力可擋。與此同時,木青海和掌星殿幾大長老及林壑衝上來幫柳穆北應付。
其餘仙眾見狀,只得隨門主共同禦敵。一時間,所有人都以作戰狀,將司珏圍住。
只有扶雲舟站在所有人之外,他並非保持中立,隔山觀虎,只是如今他人微言輕,再如何勸兩方也不會有人聽他的。方才他已經悄無聲息地捻了幾道傳音令給禹清池,卻遲遲沒有得到答覆,如今實在無計可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眼看雙方劍拔弩張,扶雲舟情急之下只能沖司珏吶喊:「聖尊!我知道元尊在哪,我告訴你!」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扶雲舟身上。
柳穆北知道是扶雲舟在撒謊,禹清池已經被帶去太極宗的密界,那裡超脫混沌之外,不在世間任何一處,也不能同世間任何事物產生連接。
只是,他沒立刻拆穿。
司珏身上的魔氣瞬間消減,他全無心機,滿目喜色地看向扶雲舟:「清池在哪?」
「她,她在...」
扶雲舟還沒想出足夠完美的理由,去平復當前的危難,便突然看見司珏向前踉蹌一下,一隻羽劍從他身後破膛而出。事情發生突然,待扶雲舟反應過來,那隻羽劍已經在他耳邊擦過一道凌厲的風聲,隨後「咚」地射在他身後的牆上。
「轟隆!」牆體應聲而塌。
「聖尊!」扶雲舟大喊,他急切地想確定司珏的傷勢,讓他更惶恐的是到底是誰能傷的了聖尊。
不...若不是他那一句謊話吸引司珏的注意力,司珏絕不會受傷。
這隻羽劍是有備而來,絕不只是普通的兵器,上面被附了令。被貫胸而過的司珏不是不死不傷之人,他單膝撐地,緩和片刻後,撐著身體站起來,為自己療傷。
同時,在司珏周身現出一道黑色的瘴氣,剛才他沒有設防,如今卻不能不設了。他滿目猩紅,青筋暴起,黑色的魔氣順著血管蔓延,在他肌膚留下一道道如裂痕般的黑色印記。
這一支飛箭後,誰都看得出司珏徹底被激怒,徹底失控。
司珏冷冷地轉過身,出門時幻出的百姓布衣層層褪去,變成騰蛇鱗甲覆身,他瞬移至羽劍射出的位置,只留斗篷卷著風聲的殘響。
電光火石間,眾人只看到,剛剛趁其不備射出羽劍的那一位無名散仙已被司珏用滄霄釘在牆上,他口吐鮮血,嘴角卻溢出笑意。
司珏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徹底放棄靈力,而是將魔力用的這般順手,想來剛剛那支羽箭上的東西助力不少。司珏將手上的滄霄在這「散仙」身體裡攪了幾圈,直到他口裡吐出一攤攤黑血,絕望咽氣才作了罷。
司珏抽出滄霄,漫不經心地擦拭著上面的血跡。他知道他殺的人是魔族之人,對於這些修仙之人來說他殺的理所應當,不過還有必要解釋嗎?比起魔族,他怎麼覺得眼前這些蠢頓的仙更值得一殺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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