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辛明也就沒敢繼續問下去。
「啟明島，很早以前……就從地圖上，被抹去了。」衛華頓了頓，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啟明島』，並沒有島。」
「沒有島……？」辛明一愣。
「大概也就你看不出來了吧。」衛華第一次覺得辛明也有這麼木訥的時候，一時間竟忍不住笑了笑。
「看出來什麼？」辛明心裡一個咯噔，話本里一般這種台詞後面都是「看出他是女兒身」云云，他不敢相信……
衛華見他真不知，便無奈地搖頭道：「溫亞，不是人。」
「哦，原來不是人……等等？你說啥？！」辛明差點跳起來。
「溫亞是南海鮫人族。入門時，之所以說自己家在啟明島，主要是為了說給師尊聽的，因為只有師尊能聽出來這話里的意思。」衛華還是耐心地解釋。
「這……」辛明的腦子差點轉不過來：「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衛華一臉無奈：「虧你還跟他住得最近，真是除了修煉，你什麼都不關注啊。」
「呃……比如說？」辛明愣愣地問。
「比如說，」衛華聳聳肩：「他的黑髮是染的，遇水、流汗都會掉色，最早訓練的時候你都應該注意到了。」
聞言，辛明頓時瞪大了眼睛：「難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在那麼早的時候？！」
「基本都能猜出來，他不說，大家也不提。」衛華調息得差不多，拍拍衣服重新站起，繼續練下一招。
從第一次被師尊建議別穿弟子服練習後，他們還真就一次都沒穿過，只穿最耐髒的普通布衣，做什麼都不用瞻前顧後。
辛明起初還覺得自己的布衣挺寒磣的，到現在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有時候練完了還會躺在地上比比誰的衣服更破更髒。
「唉……師尊和師叔出去好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辛明嘟囔著，繼續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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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蕭弈雪扛著楚見塵從時空之門走出，目之所及竟是一片汪洋大海。
他猜自己是被海風吹得打了個噴嚏，於是搓了搓鼻子。
出口坐標是隨機的，但不會偏離太遠。
西南有一條很長的海岸線，偶爾會闖上來一些海妖，每年春秋兩季還會有海妖獸潮，衛華就是曾經的守衛軍之一。
蕭弈雪目前所處的位置還看不見海岸線，他自己也不能保證百分百安全。
海妖比陸妖的平均實力高很多，海洋的食物鏈頂端也不是人類。
「還是先找個地方給他休息一下吧……」
蕭弈雪默默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楚見塵。
想了想，隨手從儲物空間拿出一隻玩具一樣的小帆船，注入靈力往海面一丟，頓時化作一艘穩穩噹噹的大木船。
他輕飄飄地落在船上，將楚見塵平平放下。
四周浪濤洶湧，這艘船卻紋絲不動。
「帶我去陸地，或者最近的島嶼都行。」蕭弈雪對帆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