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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羅逾目光看著北邊極遠的天際, 好久才又問:「陛下的意思是什麼?」

那幾個鮮卑人說:「陛下說, 西涼想著做牆頭草,現在翻臉不認人, 將來他是一定要復仇的。但是此刻南秦實力不可小覷,北邊柔然又虎視眈眈。俗語說:『搏二兔,不得一兔』, 此刻只能收斂鋒芒, 先得些南秦的國政、軍政的消息,將來也好一舉制敵。」

羅逾臉色不大好看,好一會兒才說:「陛下——我父皇他沒有說到我?我接下來就一直留在雍州麼?」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陪著笑說:「陛下心裡當然是有五皇子的,只是現在好容易殿下能打進到南秦內里,輕易放棄了豈不可惜?」

羅逾嘴角一翹,全無笑意地揮揮手說:「好吧, 你們去回復吧。如今雍州布防嚴密,輕易也攻不破。我呢,繼續在這兒守著, 南秦皇帝對我已然有疑……我混得一天是一天吧。」

那幾個人泛泛地安慰了幾句,也知道這位皇子從來不得恩寵:血管里流著皇帝的血, 母親卻不夠尊貴,對於子嗣極多的北燕皇帝叱羅杜文而言, 這樣的兒子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何妨?

羅逾目送他們走了,自己也上了馬。馬小小地跑了幾步,他被顛簸得有些心酸的感覺泛上來。

他從一個孩子一路長大, 身份尊貴是沒有用的。人心勢利,永遠看得出誰可以隨便踩一腳,誰卻白都不能白一眼。

他隨著母親在皇宮偏僻的角落成長,失寵而絕望的母親永遠有一雙通紅的眼睛,說話永遠帶著抽搐唇角的冷笑。母親不愛世間任何一個人——包括他,他卻極力地希望能得到多一點點的青睞,哪怕為之低微到塵埃里,或者付出自己的一切。

他記憶中七歲以前都是零零星星的碎片,記憶里直到七歲的時候,該入學讀書了,才在東宮的書房第一次看見父親的身影。父親英俊而陰鷙,冷著臉瞧他,一點歡喜都沒有。他戰戰兢兢地行禮問安,努力地學習,把書寫的第一張大字恭敬地擺在父親面前,父親卻冷笑著問他:「你越過兄長,來我這裡討要讚揚,不覺得羞恥麼?」

父親的眸子是淺褐色的,在晨光中宛如帶著一圈金邊,他記得他的眼睛卻是褐得近乎純黑,這一點不同,讓他自慚形穢。

他的長兄是太子,出生以後母親就按著北燕「立子殺母」的習俗被賜死了,失愛的娃娃瞧不得誰比自己個兒好,於是用墨汁潑了他一身。

羅逾回自己所住的地方後只覺得自己這身皮囊骯髒無比。僕婦素來是忽視他的,他只能自個兒脫下被墨水弄髒的衣服,狠命地搓洗,搓得手指的皮膚被鹼面水泡得蛻皮,素絹衣服上的墨跡還是一點一點的無比清晰……

母親在他身後尖銳地諷刺:「你就那點出息!我這輩子要指望你來翻身,只怕是做夢!」

馬匹飛馳在田野間的隴道,淚水灑在春風裡,臉頰一會兒就被繃得乾燥。

雍州城的城牆遠遠地出現在群山排闥的地方,灰濛濛的夯土牆,立在藍湛湛的天幕前,雉堞上插_著絳紅色的騶虞旗。

少年擦了擦臉,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勒馬,慢慢到了城門口。

城門口都是熟識的雍州守兵,當過的程序一個都不能少,羅逾下馬摘下腰牌給他們檢視。一個城門領笑著對他說:「又勸說無果?」

羅逾點點頭。

城門領笑道:「你哭斷了腸子也沒有用——那幫狗_日的兵油子!回去歇著吧,等王參領回來了,拿白蠟木軍棍狠狠抽丫的屁股,他們自然知道要滾下田插秧。丫的就是不疼不知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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