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搖著頭,「受不了了。我要睡覺去。」
也怕她真掉浴盆里,只能先抱上床榻。但是想呼呼大睡是不可能的。那滑溜溜的小身子泥鰍般想往被窩裡鑽,卻被一把拽出來:「火盆燒得暖和,不會冷。凡事要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對吧?」
兩隻手被捏著摁在頭頂,兩條腿都快抽筋了。跟他求饒,哪能答應,只是在她耳邊呢喃低語:「快了,快了……」始終卻沒個完。
太久了其實也並不舒服,一次次衝到頂峰,眼前金花一片,眼角濕淋淋的,身上汗津津的,離得太近了反而看不清楚,只能用手捧著他的臉頰,跟他撒嬌,身子不自覺地扭著,說不上是迎合還是逃避,是誘惑還是畏懼,反正惹得他衝刺一樣用足全力。直到終於共同奔赴終點,仿佛在身體裡和腦袋裡綻開最絢爛的一朵煙花。
羅逾在她耳邊喘了好久,不忍分開似的還在密密地吻。
楊盼倒是慢慢平靜下來,看著他滿足的笑容,眼睛裡霧光盈盈,像捧著珍寶般看著她。她笑道:「出了那麼多汗,又要去洗一洗了吧?」
素有潔癖的羅逾哀嚎一聲:「洗不動了!」從她上方滾下來,用被子把兩個人一起包住,然後伸手環住楊盼的肩膀:「睡吧,自己又不嫌自己髒。明兒早上再說。」
被窩裡暖烘烘的,兩個人的汗氣此刻非但不覺得有什麼異味,反而聞著很是踏實。既然要髒一起髒,也就不在乎了,本來就疲乏的身子,兩個人都很快酣實地睡去。
第二天大早,楊盼又被他鍥而不捨地摸醒了,眼睛一睜,就看見他大男孩一樣壞壞地笑:「醒了?我還想——」
「不行!」起床氣發作的楊盼怒聲拒絕,「我腰和腿都酸著呢!今兒還要到宮裡拜見你那麼多庶母,又沒有人能替。別最後我是抬出門的!」她一轉身,背對著他。
他的手乖乖地伸過來,幫她捏腰,捏腿,最後小心翼翼說:「這麼累的話,今日就不去宮裡了吧。」
楊盼在南秦時養尊處優慣了,現在也想賴床不起啊,但是這到底不是自己家,而且說出去的話不能不實施,心裡那個猜想也亟待揭曉答案,怎麼能這麼頹廢呢?她坐起身說:「不行,這點累算什麼!總不能讓你新婚拜一拜母親的願望都不得實現!你也是講孝順的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大帽子扣下來,羅逾都不敢賴床了,他怕楊盼冷著,起身幫她把衣服都拿過來,想著今日她又要受一天累,更覺得抱愧。
早餐時,楊盼哈欠連天,大伙兒都知道為什麼,都不說話,唯有金萱兒要忍不住嘀咕:「公主還要注意自己個兒身子骨,來日方長,何必急在一時?還是要有人體恤才是。」眸子一瞟羅逾。
羅逾低頭吃飯,假裝沒有聽見,沒有看見。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老姑娘還在那裡囉嗦,「縱使是想要個小寶寶,也得先調養身子,譬如地里長莊稼,首要是土地肥沃,其次才是耕耘,而密匝匝地栽種,反而不如疏苗長得好……」
楊盼終於忍不住了,回了聲:「我知道了。」
金萱兒閉了一會兒嘴,接著又嘀咕:「奴婢也是一片好心……」
飯畢,坐上車去平城宮。羅逾在車裡握著楊盼的手:「你脾氣也是夠可以的,今早我都快忍不住了。」
楊盼笑笑說:「你但知道金萱兒她這個人,並不是要踩著別人的頭,也不是想著控制自家主子,而是生來嘴碎愛張羅,對我恨鐵不成鋼——你就不會嫌棄她了。」
羅逾搖搖頭,也笑了笑:「我不熟悉她,不過,我最討厭人控制我——雖然討厭,現在很多地方也不能自主。」他想著這個茬兒,心裡就有些煩悶,突然覺得讓楊盼去見他母親是不是有意義?誠然他是盡了孝心了,但是治一經損一經,萬一兩個人為前朝那些事掐起來,自己到底是幫誰?
他正猶疑著要不要取消楊盼拜見他母親的事。楊盼卻捅捅他說:「金萱兒其實倒是給了我一個辦法。我覺得皇后對你挺不錯,若是她召集宮裡妃嬪到鳳翔宮,我只消拜會一次,就拜會完了,豈不省事?譬如密匝匝地栽種,雖然苗長得沒那麼好,畢竟澆灌耕耘起來快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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