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看,真的忘鎖了:「大白天不用鎖吧,我一會兒可能還要出去呢。」
「要養成隨手鎖門的習慣。」湯南軒蹙眉,「你自己一個人,住得還偏僻,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上一個對我動手的男人什麼下場,你還不清楚嗎?」我呵呵了兩聲,轉身就要走。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時,我已經倒在地毯上,眼前是天花板。
湯南軒把我按倒了。
「你上次運氣好,但永遠別低估成年男人的力量。」他抽回墊在我腦後的手掌,「在這種地方,就算你呼救,也沒人會聽見。」
他眉頭緊鎖,眸色深沉地注視著我。
是擔憂?是不滿?我現在能讀出一點了。
一粒汗珠掛在他的發梢,將落未落,我很想伸手給他捻掉。
但手腕被他扣住了,牢牢按在地毯上。
喉嚨是乾的,吞口水都沒用。
「有意思嗎?」我說,「你又不會真對我做什麼。」
他直直地看進我眼睛,眸色逐漸加深,仿佛剛凝固的熔岩,隨時可能噴湧出炙熱的岩漿。
如果他說「要是我會呢」,我敢不敢挑釁說「那你還等什麼」?
我還在胡思亂想,湯南軒仿佛看透了我的內心戲,輕笑一聲,俯身壓了下來。
No way!
二話不說直接來真的嗎?
眼看著他越來越近,噙著笑的嘴角在視野中放大,直到超過我眼睛聚焦的極限。鎖骨上一涼,他的汗珠滴下來了。
他離我的嘴唇只差不到一寸,卻靜止在那裡。時間仿佛凝固了,我的意識似乎飄離了身體,主動向他迎上去。
「你倒是呼吸啊。」湯南軒騰出一隻手掐我下巴,「臉都憋紅了。笨蛋。」
??
嗐,原來是缺氧啊。
「可你不是來保護我的嗎?」我委屈。
他稍稍撤回了一點,和我對上視線:「我要幫你提高安全意識,因為我不能一直保護你。你應該知道一句老話,『授人椅椅,不如授人魚魚。』」
……
「撲哧」,對不起,我笑場了。
他撐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好像恍了神。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輪到我了,「頭朝下趴太久了吧?」
白痴……
湯南軒迅速站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來了,前天發現二樓有一節排雨管歪了,導致雨水噴到外牆上。再不趕緊維修,外牆的木頭會爛掉的。他要去把固定的螺絲重新擰一下。
過了半小時他還沒回來,我只好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