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一次休假,路一航告訴應悅不需要給他寄卷子了,「我校考沒通過,耽誤了這麼久文化課,現在就在北城找名師補課了。」
他還騙她說自己本來在琴港就是借讀,學籍一直在南方,所以高考也不是在琴港考。
依舊是經不起推敲的謊,應悅也依舊全都相信了。
比起他不回學校的失落,應悅更擔心他會因為校考沒通過的事情而一蹶不振,鼓勵的話說了一籮筐。
她這樣好,路一航心裡更難受了。
他故意說:「看來還真是一點都不想我啊。」
應悅:……
應悅也學會了他的招數,丟給他一道把全班同學都難倒的數學大題,「五分鐘,告訴我解題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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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前頭掛著高考倒計時,那數字一天天變小。
每天早上第一節 課之前要起立宣讀的高考誓言,那聲音一天天變大。
路一航的桌子已經被搬到牆角放雜物了,沒人再給他髮捲子、收拾卷子。
應悅憋著一口氣只想高考,心思不往別處去。
可偶爾,還是會想他。
尤其是陰雨綿綿的天,擾得人心緒也難安。
五一放三天假,這也是高三班高考前的最後一次放假了。
傍晚,應悅撐著小花傘出校門,去公交站台等車。
道旁的晚櫻被雨水打落枝頭,花瓣碾落水坑,沾在應悅的帆布鞋上。
她緊貼著站台的GG牌站著,瞧著那些推搡著上車的乘客,心裡盤算著這趟先不去擠了,等下趟再說。
公交車一輛輛開走,剛才喧鬧的站台安靜了些許。
忽然花傘一斜,有人不客氣地鑽進了她的傘下。
應悅驚訝又憤怒地扭頭,質問的話沒說出口就憋回嗓子眼了。
路一航站在她身邊,穿著牛仔褲和牛仔襯衣,戴了個黑色鴨舌帽,正對她笑。
「你……」應悅只說了一個字,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路一航還弓著背呢,順手接過她的傘,舉高了一些。
應悅的手空出來。
她低頭看手,又抬頭看他。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天色也越來越暗。
應悅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居然張開雙手一把抱住了路一航的腰。
路一航一愣,隨後便抬起那隻沒有拿傘的手,輕輕拍著應悅的背。
邊拍,邊笑,「怎麼辦,你好像比想像中還想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地獄笑話:
醫生:你這腦子沒救了。
路一航:戀愛腦嗎?
第40章
應悅聽到路一航的話,手被火星子燙了似的猛地挪開,不僅鬆手,還推了他一把,把人推得踉蹌,頭上的花傘一顫,雨點子雜亂地摔在身上。
她終於回過神來,語氣裡帶了抱怨和委屈,「你怎麼在這裡啊?」
路一航撐著傘,傘面大半傾向她,他的臉被粉色的花傘映著也有些紅紅的。
他說:「我要去商場買晚飯,順路經過這裡,剛巧看見你了。」
應悅:?
她的腦袋上頂著大大的問號。
路一航:「你信嗎?」
應悅:「我不信。」
路一航笑了,手在她腦袋上擼了一把,不信還問什麼,他怎麼在這裡,他當然是特地來找她的呀。
不過他也就只能待這一天,不是商量,他跟應悅說:「給你媽打個報告,說你晚上跟同學一起吃飯。」
應悅:「啊?跟誰啊?」
怎麼好像變得傻乎乎的。
路一航沒說話,只微笑看她。
應悅反應過來了,是說要跟他吃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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