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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

徐賜安原地靜了兩秒,沖他攤開手掌,「給我,我幫你戴。」

「好。」宮忱心臟用力跳了一下,將玉盒給他,「那個師兄,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徐賜安打開玉盒,從裡面拿出了發冠。

懷瑾樓將它保存得很好,金紋依舊張揚貴氣,圓珠深紅含蓄,三年的時光並沒有黯淡了它們。

「就是,你那天為什麼要走?」宮忱越看越覺得喜歡,等徐賜安給他戴上。

徐賜安的動作一頓,過了一會,才打開發冠的鎖扣,道:「因為你已經戴了柯元真送的。」

「即便那時就送給你,你也只會把兩個發冠都留下,既然如此,還不如不送了——低頭。」

宮忱「哦」了一聲,把頭低下:「你吃醋了嗎?」

「亂說,」徐賜安手指壓在宮忱的發上,「我只是不喜歡和別人一樣。」

「可是師兄,在我心裡,你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樣。」

「我問你心裡怎麼想了嗎?」

徐賜安被他一句一句的說得煩了似的,將宮忱頭上的發冠扣上,發出不耐又乾脆的「咔嗒」聲:「你只能戴我送的發冠。」

「呀,這個哥哥有一點凶。」明珠悄悄跟寶珠說。

「你別看他凶,」寶珠也悄悄回嘴,「他其實……」

徐賜安瞥了兩人一眼,將當年的買契飛了過去。

「我去找帳房核對。」寶珠訕笑。

「我也去。」明珠跟著跑了。

這下周圍只剩下了他們。

宮忱抬手,摸了又摸頭頂的新發冠,本該是兩人獨處的好時候,他卻渾然不覺,四處張望不知在找什麼。

「找什麼?」徐賜安問。

宮忱不好意思地說:「鏡子,我怕我戴著不好看。」

「怎麼不問我?」徐賜安說。

「我才不問,」宮忱找到了,面色自如地繞過他,往桌上擺著的一面銅鏡走去,「你肯定說不好看。」

徐賜安抓住宮忱的手腕,在他身後輕嗤:「這麼肯定?」

「沒有啊,」宮忱轉過身,發冠襯得他眉清目朗,笑容狡黠奪目,「那你說呀,好不好看。」

「為什麼一定要說?」

圖紋華麗的銅鏡鏡面中,徐賜安驟然將宮忱推在牆上,抬起下巴,親了一下宮忱的額頭。

宮忱在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里沉溺了兩秒,幸好還未被沖昏頭腦,低了聲音道:「一定要說。你不說,我就只能自己猜。」

「猜不對的時候,你怎麼辦呢?」

「我們又怎麼辦呢?」

徐賜安最終還是在宮忱的目光中敗下陣來,指尖在宮忱的臉頰上滑落,不自在道:「也沒什麼好說的,本來你……戴什麼都好看。」

雖然勉強。

但也不是那麼勉強。

宮忱看著他:「我以後只會戴你送的發冠。」

「……」徐賜安凝視著他:「那柯元真的呢?」

「應該是沒有了。」

「應該?」

「怪我,這事該早些告訴你的,」宮忱掩嘴輕咳,「我以前住的地方讓人抄了,我也……很久沒回去了,估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挺心虛的,畢竟這世上像他這樣一窮二白的人不多見了。

「是該早告訴我的,」徐賜安屈指,彈了一下宮忱的額頭,眉眼泛冷,「誰下的令。」

「懲惡台去年上任的執事,姓崔,你當時在閉關,應當沒聽說過……等下,」宮忱輕嘶了一聲,想起了什麼,「但他還沒當上執事的時候你見過的,就是三年前段欽遇到的那個高階修士。」

「崔彥?」徐賜安飛快地說出那人的名字。

「是他,不過,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徐賜安眉頭輕皺,看著他:「你不知道?」

「除了那兩件事,我還要知道什麼嗎?」宮忱愣了一下。

徐賜安沒說話,餘光瞥見鏡子裡探過來兩個腦袋,牽起宮忱往樓外走。

宮忱莫名有些不安。

「師兄……」

「等會再說。」

深夜的河面撒著銀色月光,河那岸,燈籠一簇連著一簇,有人正在放花燈,星星點點漂浮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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