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看見廉望雪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開他手腕摺疊在一起的堇色絲巾,認真地彎腰看了看。
「嘶——」
一旁經過的一位女性工作人員倒吸一口冷氣。
藺渝和廉望雪,以及周圍的人一起循聲看去。
女性旁邊的同事用胳膊肘抵了她一下。
「不,不好意思,昨晚看小說看太多了,剛才那個動作有點澀情...」她趕緊道著歉,捂著胸口繼續往前走。
絲巾的質地和淺淡的顏色,探出的修長的手指,還有動作的小心翼翼,都有點像是在拉開什麼襯衫領口,浴袍帶子...
啊啊啊啊不能再想了,花市都要沒了文都沒地方看了!自己得稍微控制一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藺渝二人都沒注意到那個工作人員的異常。
「是沙洲草,對嗎?」廉望雪問。
「你知道這種花?」藺渝有點驚訝。
廉望雪坦坦蕩蕩地說:「不是,被告知了全公司的藝人的服裝配飾,都是自己生日的生日花作為主題之後,我特地去查了一下你的。」
藺渝:「......」
藺渝順口問:「那展寧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廉望雪的目光落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展寧外套口袋的絲巾上,金色花蕊雪白花瓣的花朵,精緻漂亮極了,隨即興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搞不清。」他隨便地回答。
藺渝:「倒也不用說這麼大聲...」
他還想說句什麼,結果聽見廉望雪順暢地已經進行下一個話題了:「我還查了一下沙洲草的花語。」
藺渝自己倒是也查過:「你說,是什麼?」
廉望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伍舒陽的聲音飄了過來:「少男懷春而已,這個年紀不是很正常嘛?少見多怪。」
不知道在和誰對話,反正說的肯定是廉望雪。
藺渝:「......」
廉望雪:「......」
你有沒有考慮過一件事,就是旁邊無論是BLUE組合還是廉望雪團隊的跟拍攝像老師都還扛著攝像機在跟拍呢?有沒有考慮過這種正式的頒獎場合,按照公司的習慣,是一定會出時間不短的後台和準備花絮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還戴了麥呢?
顏立川清了清嗓子,因為過於尷尬,所以自己轉身進休息室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警告伍舒陽。
廉望雪說:「那我先考考你,藺渝前輩,你知道我的生日花是什麼嗎?」
藺渝猶豫了一下,他知道,但是有點想佯裝不知。
但看看廉望雪期待的表情,還是選擇回答:「非洲金盞草,百科上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