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偶爾遇到了個村人打招呼問背什麼。
褚時運回答是買的小豬給宴席添菜。
「咚」的一聲,香菱被扯出了麻袋,褚香葦被裝進了麻袋,被褚秋背走了,應該是送到劉氏娘家大哥家避難去了。
劉氏胡亂的給香菱頭上蓋了紅蓋頭,直接把嫁衣胡亂的套在了香菱身上,又拿出一個細瓷瓶放在香菱鼻下一小會兒,隨即放心的出了屋子,招待已經開始陸續上門的客人了。
也幸虧劉氏慌亂不仔細,也沒給香菱脫衣裳,否則就會發現香菱身上揣的五兩多銀子了。
摒住半天呼吸的香菱終於喘過氣來,掀了紅蓋頭,脫了紅嫁衣,用鼻子嗅了嗅,在柜子里找到了那隻小瓷瓶,推開後窗戶,跳上後牆頭,一躍躍進了褚家另一側鄰居褚放良家。
香菱不敢多呆,往前走了幾步,又躍過褚放良家的南側牆頭跳到了村路上。
剛跳出來,就看見褚香萁一臉不滿的往褚放良家方向走,嘴裡不滿的碎碎念道:「傻子成親,憑什麼讓我去借盆子借碗?丟死人了。」
香菱眼色輕眯,她說的是傻子成親,而不是褚香葦成親,說明三房是知道並同意用褚香菱換下褚香葦的。
心情正不爽的褚香萁猛的看見出現在眼前的褚香菱,先是嚇了一跳,隨即看著後窗戶方向,恍然道:「你個臭傻子,盡然逃出來了,還不快回去!」
褚香萁竟然不自量力的要拖回香菱。
見拖不過香菱,張嘴就要喊人。
香菱上去捂住了褚香萁的嘴巴,冷然笑道:「我現在帶你回去!」
褚香葦可惡,這個褚香萁比褚香葦更可惡,既然褚香葦跑了,那就褚香萁吧,左右狼狽為奸。
香菱從袖口拿出了那隻小瓷瓶,完完全全的讓褚香菱聞了個徹底,軟倒在了香菱的懷裡。
香菱又從原路返回,從後窗戶把褚香萁運回到了東廂房中,給褚香萁套上了新娘的嫁衣,蓋上了紅蓋頭,把那隻瓷瓶又扔在了劉氏的箱子裡,這才滿意的走了,到村口與李石頭匯合去了。
…走到半路,香菱就看見李石頭往這個方向走,應該是等不及來找她了。
見到香菱,李石頭嘆了口氣道:「腳力張等不及先走了。」
香菱抱歉道:「我昨天太累了,起得有點兒晚,我們不行就走著去吧。」
李石頭只好點了點頭道:「只能這樣了,半路上應該能碰到別村的驢腳力。」
果然如李石頭所說,兩個人走了兩柱香的時候,真的遇到了一輛驢車,一人收了一個大錢,把兩個人捎到了老孫家磚窖。
老孫頭家的磚是一口價,一文錢一塊。
香菱目測了下磚頭大小,大體估算了些,自家的地窖是上窄下寬,類似於葫蘆型,下面肚子要大一些,整個牆體面積需要抹磚七十多平米的樣子,需要青磚兩千來塊,再加上砌火龍灶,兩千五百塊磚肯定夠了。
光磚錢就得二兩半銀子,老孫頭白給了些糯米麵,讓香菱壘磚的時候混在泥水裡,這樣壘出來的牆結實耐用。
香菱掏出銀子要付錢,被李石頭一把扯到了一邊,好心勸解道:「我以為你只想砌窖口,二十幾塊磚就夠了,你竟然打算全用磚砌?一個地窖而矣,挖個土窖就成了,就算沒有土窖,冬天的時候把大蘿蔔啥的埋在土裡也能入到開春,花二兩半銀子砌窖,太不值當了!」
在李石頭眼裡,豈止不值當,簡直是敗家。
香菱搖了搖頭道:「錢的事你就別管了,這菜窖我不僅要儲紅薯和白菜,還要儲一些醃菜什麼的,不能簡單的土坑糊弄了。對了,我還得找兩個力工幹活,我問問去老孫頭去…」
李石頭一驚,一把抓住香菱,指著自己鼻子道:「我來干,你可別敗家花錢僱人了。」
看李石頭的表情,就跟花了他的錢一樣心疼。
香菱沉吟道:「石頭哥,不是信不著你,而是這活不輕巧,你幫我照顧大哥,幫我擔水挑柴,我都不好意思了。」
李石頭猛烈的搖頭道:「我不累。而且,我能找到幫工,你只要供頓飽飯就成,不要工錢。」
香菱見李石頭一定堅持,尋思著這個人情以後總會有機會還回去,李石頭既然有把握,也不好再找別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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