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小六但笑不答,先跑到院中,拿了鐵鍬,在地上挖了一個方坑。
大兵們一點點把麻袋裡的東西順著放下,這才漸漸鬆了手。
賈小六喜笑顏開的對香菱道:「褚姑娘,驚喜要來啦!」
香菱好奇的看著被麻袋套著的東西,饒是她鼻子靈敏,也實在猜不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麼。
賈小六刷的一下扯下麻袋,歡喜道:「請上眼!!」
一座等人高的銅人立在面前,上面密匝匝的刻著無數的小字和紅點點,即使沒認全上面的字,香菱也知道,這是醫館常用的針灸銅人!
上面密匝匝的都是穴道。
只是,這銅人澆鑄得也太用心了,頭髮是頭髮,眼睛是眼睛,屁股是屁股,還有前面那個…澆鑄銅人的工匠秉承著大匠精神,一比一還原,刻得唯妙唯肖,實在…不忍直視。
饒是香菱頂著現代人的芯兒,也看得羞紅了臉,忙轉過身體不敢看了。
看著香菱的奇異變化,賈小六這才發現不對勁兒,回頭一看,連他自己也懵逼了,他也是第一次看清銅人的全身真面目,沒想到這麼「暴露」。
為了擺脫認穴「工具人」的身份,賈小六找了軍營鍛造司的老鄭,讓他幫澆鑄一個認穴用的銅人。
老鄭問他澆鑄多大尺寸的,他順嘴說照著楊卿玥的大小澆鑄就好了。
他只是隨口形容一下大小而矣,誰想到老鄭較了真,銅人的臉形、身材,竟與楊卿玥有六七分相似。
特別讓賈小六不能原諒的是,還有這個、這個下、下面的也澆鑄了是什麼鬼?莫不是老鄭曾偷看過大哥洗澡?也一比一還原了?不過,大哥這個也確實挺大哥的。
賈小六覺得自己可能闖大禍了,立即把麻袋又套在了銅人身上,一臉沮喪道:「褚姑娘,我馬上運走,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香菱搖了搖頭道:「我想當你沒來過,但你是好像來不及了。」
香菱的眼睛已經望向了院外村路。
很快,七八輛馬車飛馳而至,當先馬車上下來的,不是楊卿玥是誰?
賈小六嚇得哧溜一聲鑽到了香菱身後,聲音顫抖道:「褚姑娘,我能不能挨一百殺威棒就看你的了。」
結果香菱很不講義氣,一閃身自己先回了屋,讓賈小六自己暴露在楊卿玥面前。
賈小六趕緊迎了出去,狗腿的開了門道:「大哥,你今日親自進山?」
楊卿玥狐疑的看了一眼賈小六,這貨前兩日恨不得他粘在榻上下不來,現在怎麼又讓自己打獵去了?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楊卿玥挑了挑眉道:「今日還是孫良田去打獵,我歇歇腳。」
楊卿玥邁步向院中走來,賈小六的臉成了死灰色。
楊卿玥坐在了石桌旁,發現眼前多了一個一人高的東西,外面還套著麻袋,狐疑的看著賈小六。
賈小六訕著臉道:「這、這個是褚姑娘家新種的樹,對,種樹,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好像挺怕冷,所以用麻袋套著。」
楊卿玥沒有追問,賈小六暗暗抹了一把汗,心裡則把老鄭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只盼著褚香菱幫他打馬虎眼,大哥再別那麼好奇心。
等大哥走了以後,他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搬走,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香菱從屋中走了出來,拿出了裝衣裳的包袱,同時拿出了那條九節鞭,遞還給楊卿玥道:「這條鞭子太貴重了,我讓劉銘洋給你拿回去,他說什麼也不肯,讓我親自還給你。」
看著盛裝打扮、特別是衣裳上繡著竹葉圖案的楊卿玥,嘴角微微上揚,當聽清香菱的話,臉色沉了下來,淡然道:「我給出手的東西,向來沒有收回來的習慣。」
香菱瞟了楊卿玥一眼,突然想到了昨日在溢香樓樓前的偶遇,本能的沒好氣答道:「我也向來沒有憑白無故收人家東西的習慣。」
楊卿玥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答道:「你沒聽說尊者賜、不可辭嗎?」
香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答道:「我只聽說過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我怕我將來還不起人情,被人家賣到溢香樓還債都說不定。」
「溢香樓?」楊卿玥頓時沒了脾氣,怪異的看了一眼香菱,半天才低聲答了一句道:「我昨日去溢香樓是幫王督軍給個妓子贖身,進去不過半柱香時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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