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畫得不如三歲小孩兒的不能稱之為畫的畫,蘇小曼別提多內疚了。
剛剛香菱拿她的紗燈調侃她,她順嘴難為難為香菱。
她若是知道香菱的畫技這麼「別致」,她一定不會這麼幹,搞得她和那些虛偽的富家小姐似的小肚雞腸。
正想著如何打圓場,香菱已經提起了筆,在第一幅兩個「蛋」旁邊題辭道:「天涯靜處無征戰,兵氣銷為日月光。」
第二幅「青草」畫旁邊則題辭道:「年年歲歲身長健,負歲年年春草長。」
第三幅「大鳥」畫旁邊則題辭道:「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第四幅「圓圈墨點」畫旁邊則題辭道:「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還有晴。」
針落可聞的靜寂。
這四句詩,第一個是祈禱無兵禍;第二個祈禱家人健康;第三個祈禱事業;第四個倒是有點兒埋怨心上人不解風情的意味了。
蘇小曼是震驚,蘇沐是讚賞,楊卿玥卻是眼色幽深的看著那句「道是無晴還有晴」,不知所思所想。
旁邊磨墨的小二哥樂得合不攏嘴,笑道:「墨翰書局的女才子們都被臨安酒樓的人搶去了,門口掛的燈籠題辭,各個文采出眾,把臨安書院的才子們都引去了, 沒想到最大的女才子是褚姑娘,小的這就把紗燈拿出去。」
香菱一把扯回自己的紗燈,詫異道:「幹嘛掛出去?」
小二哥笑吟吟道:「褚姑娘,自然是尋找投緣人幫著實現願望啊!」
蘇小曼從香菱手裡拿過紗燈,把自己的紗燈一起遞還給了小二。
看著小二下樓了,這才說道:「這是花燈會的習俗,女子們不署名字,把四個祈福掛出去,男子們覺得投緣了便競價買下,幫助心儀女子實現願望,每實現一個就在後面署上自己的名字,算是答諾。」
香菱不解道:「這個,不算是私相授受嗎?」
蘇小曼笑道:「這個可不叫私相授受,這可是官家認可的撮合,成功的還不少呢。」
香菱不以為然道:「切,什麼投緣人,我看就是酒樓用來攬客的幌子,這次花燈會的收入,棲梧酒樓肯定要輸給臨安酒樓了。」
蘇沐深以為是的點頭道:「褚姑娘說的不錯,成交的競銀,酒樓要提一成分紅,臨安酒樓這次賺大發了。」
樓下突然敲了一聲鑼,有人唱喝道:「八號紗燈,何捕頭出銀八兩。」
蘇小曼臉色突變,顫聲道:「八、八號是、是我的紗燈。」
「啊?」香菱頓時懵逼的問楊卿玥道:「何捕頭?是不是就是那個抓我的色痞副捕頭?」
楊卿玥輕眯著眼,點了點頭。
蘇沐的臉色比蘇小曼還難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惱怒道:「這個姓何的,得了難以啟齒的病,氣跑了正室,降成了普通捕快,現在竟敢打小曼的主意,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找他算帳去。」
蘇小曼一把抓住蘇沐道:「哥,這是花燈會的規矩,你不出去,別人不知道花燈是我的;你一出去,我又成了臨安城的笑柄了,就當我的紗燈被、被野狗叼走了。」
蘇小曼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好不容易走出了向文志的陰霾,現在又跑出來個姓何的作妖,自己是不是就這個衰命了?
香菱看了看昏暗的天色,猜想褚夏可能已經來了,找了個藉口下樓,很快又上了樓。
不一會兒,樓下就唱喝道:「八號紗燈,江大姐佐食坊褚少東家出銀八兩一文。」
「八號紗燈,何捕頭出十五兩銀。」
「八號紗燈,褚少東家出十五兩銀一文。」
總之,不管何捕頭出多少錢,褚夏都多出一文錢。
蘇小曼的小臉泛起了紅暈,低聲對香菱道:「是不是你剛才下樓,安排小二以你哥的名義出的價?」
香菱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告訴我哥哪個是你做的紗燈,是我哥主動出的價,說不定他就是你的投緣人呢。」
蘇沐:「…」
蘇小曼的臉色紅成了櫻桃,不敢再接茬兒了,怕香菱再冒出什麼羞死人的話來。
樓下又響起了唱喝聲,何捕頭已經出價一百兩了。
然後---就沒動靜了。
蘇小曼遲遲沒有聽到褚夏出價的聲音,內心很是著急,從袖子裡拿出一袋銀子,在桌子下偷偷塞給香菱道:「夏哥兒是不是沒帶夠銀子啊,我有,你偷偷給他…」
香菱「撲哧」一聲樂了,這個蘇小曼肯定喜歡大哥,要不然也不至於「倒貼」了。
香菱調侃的颳了下蘇小曼的鼻尖笑道:「誰說我要買紗燈啊?自己做的紗燈自己花銀子買回來,是不是傻?我讓我哥競價,是想把價錢抬高點兒,讓姓何的多出點兒血。」=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4_b/bjZ9b.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