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周:「…」
褚周覺得自己很委屈,昨天不是沒有得到定論嗎?怎麼報信兒?
昨天上午褚香菱回村,晚上靳朝東偷偷接走褚香葦,今天上午傳出來靳朝東換娶的消息,他立即跑來送信了。
王文謙叫來王樂,讓他立即備馬車回褚家村,王樂剛要出去,又被主子給叫住了。
王文謙思量著,大伯父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自己連句謝都不說,有些不通情禮了。
王文謙改口道:「先準備午飯吧,午飯後先去縣衙向伯父道謝,然後再回褚家村。」
王樂鬆了口氣,忙問道:「少爺,中午吃什麼菜?我讓伙房準備。」
王文謙瞪著眼睛道:「自然是多多益善,香酥雞、便宜鴨、燴八珍、紅燒肉…這五天伙房給我送過的菜,全都給我補回來!!!一道也不許少!!!」
王樂頓時翻起了白眼兒,明著說絕食,少爺竟把伙房這幾天送到他屋中的菜說的一個不漏,不是吃貨還是啥?
縣衙。
王縣令剛剛聽了主簿匯報了靳朝東的事情,心裡百味雜沉,很不是滋味。
當初王文謙來求他的時候,他把話說得很絕,告訴侄子,褚香菱嫁靳朝東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讓他死了這條心。
音猶在耳,結果事情發生了大轉折,人家堂堂少將軍楊忠國紆尊降貴的發話了,別說是他、就是州衙也得屁顛屁顛的解決啊!
事情辦成了,他卻不知道如何回復王文謙,勸侄子死了這條心是自己,幫楊忠國實施換底簿的也是自己,前後也太矛盾了。
如果王文謙知道了真相,怕是意見更大吧?
歲考在即,這件事得好好處理。
正猶豫著,王文謙歡喜的進了屋,對王縣令開心道:「伯父,侄兒來看您了。」
王文謙把一個油紙包獻寶似的放到王縣令面前,邀功似的說道:「伯父,這是您最愛吃的糖炒栗子,現炒出來的。」
王縣令打開油紙包,裡面的栗子傳出陣陣香氣。
王文謙見祖父有些發愣,立即伸手剝了一顆,把仁放在王縣令的手心兒里,呢喃道:「伯父,我知道打通州衙門那頭兒環節很難,謝謝你。」
王縣令:「…」
王文謙臉色一紅,似下定決心似的點頭道:「伯父,我一定會加倍努力學習,一定通過歲考和科考,絕不辜負伯父的期望。」
王文謙大步流星的走了,腳步很堅定,後背挺撥,王縣令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個傻孩子,怕是誤會自己是為了他救下的褚香菱。
王縣令並沒有多加解釋,現在歲考在即,還是讓這個傻侄子誤會著吧。
接下來的日子,香菱的生活又進入了正常狀態,練鞭子、吃飯、做生意。
日子過得很平淡,何家卻迎來了喜事。
秦可兒有了身孕,何花兒和李石頭成親,何家迎來了雙喜臨門。
何氏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兒媳婦秦可兒孝順乖巧,與何方小兩口蜜裡調油一樣。
姑娘何花兒不用外嫁,女婿李石頭知根知底,親家母性格又好,不能給姑娘氣受,她還有什麼可求的?
跟著香菱發了家,手頭銀子足,何氏決定,等開春香菱家蓋房子的時候,她也一起蓋房子!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這一天,王文謙上了門,找到了香菱。
見香菱練鞭子練得面容有些黑瘦,王文謙有些心疼道:「褚姑娘,你是一個姑娘家,何必要練那些打打殺殺的招式呢?繡繡花、種種草,不好嗎?」
香菱淡然一笑道:「我練武,不為了打打殺殺,而是為了讓別人不敢對我打打殺殺。王秀才,你找我有事嗎?」
王文謙點了點頭,悵然若失道:「文謙此次前來,是來向褚姑娘道別的,賀先生將我推薦給了州郡的周先生,我到他那裡學習一段時間,通過歲考才能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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