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越想慌神,越想越往不好的地方想,因為王縣令一直口碑不好,褚秋直覺,可能張媛被王縣令刑訊逼供,甚至斬立決了。
褚秋再也坐不住了,先跑到了林月家,急道:「褚、褚娘子,我、我能把工錢全都支出來嗎?」
林月有些詫異,幹了幾天活,褚秋一直沒支過工錢,今天竟然要支工錢。
錢是褚秋放在自己手裡的,林月自然不能扣留,拿了一吊錢給了褚秋,詫異問道:「你這麼急拿錢去做什麼?你奶不是安葬完了?」
褚秋一臉急色道:「我三嬸是與她廝混的男人殺死的,不是張媛,我不能讓好人白受冤枉,我要去衙門做證。」
褚秋風風火火的走了。
到了衙門的時候,衙門已經關門了。
褚秋敲了敲大門,看門的衙役開了門,見是一個穿著破爛的農家漢子,立馬罵道:「已經閉衙了,有冤明日再伸!滾!!」
褚秋立馬把懷裡的一吊錢拿了出來,一股腦塞給了衙役,衙役這才喜笑顏開道:「小哥有事兒?」
褚秋忙道:「差大哥,我想打聽一下俺們村王美香被殺一事,兇手找到了嗎?」
衙役沉吟道:「找到了,」
褚秋以為那個男人被抓到了,頓時很開心,笑容還未達眼底,就聽見衙役繼續說道:「是一個喪天良、撿死人錢的孤女殺的。」
褚秋登時石化了。
見衙役要關門,忙扯住衙役的手袖口問道:「兇手不是後海村的一個男人嗎?」
衙役不耐煩的扯回袖口,看在一吊錢的面子上,忍著火對褚秋道:「後海村的胡大男有不在場證人,是個秀才老爺。」
門「咣當」一聲關上了,褚秋石化在風中。
自己說的那個男人不是兇手,張媛又成了最大嫌疑人,誰讓她沒有一個像秀才公那樣有力的證人呢?
褚秋在衙門大門旁邊一個背風的角落坐了下來,他身上沒錢,沒錢住店,沒錢吃飯,只能在這裡等待明天后續的發展。
一條大黑狗跑了過來,衝著褚秋嗚咽的叫了兩聲。
褚秋試著用手摸了摸它的腦門,它只抗拒了一下,便不再抗拒,「嗚咽嗚咽的叫著,看樣子很傷心。
褚秋嘆了口氣道:「你也來救你主人嗎?可怎麼辦,我和你一樣,沒錢沒勢,想救她,卻實在無能為力啊。」
大黑狗像回答他似的又嗚咽了一聲。
「沒錢沒勢」,這個詞突然閃現在了腦海里,褚秋想到了一個人----褚香菱。
現在的她,被冊封為村主,有權有勢,縣太爺也得給三分面子,自己要不然去求她?
想到兩家的關係,褚秋又有些不敢,去了,肯定要被對方嘲諷,甚至猜測自己別有用心。
猶豫來猶豫去,似自我安慰的說道:「去求了,大不了被罵一頓;不去,會後悔一輩子,去!!!」
褚秋終于堅定的走了,大黑狗顛顛的跟著他屁股後面,直接告訴它,這人能救它的主人。
一人一狗,跑到了城門,城門己關,褚秋正為難怎麼出城,大黑狗沖他汪汪叫了兩聲,隨即向城門樓子南邊跑了過去,褚秋跟了下去。
走了大約兩柱香的時間,在一片城牆角下,竟然發現了一處狗洞,褚秋跟著大黑狗鑽了出來。
此時天色己黑,走山路很危險,褚秋連猶豫都沒猶豫,便往褚家村方向奔了。
林叔像往常一樣,早早開了院門,想打掃門口。
結果發現了門口跪著一人,旁邊老實的蹲坐著一條狗,像人跪著似的,
林叔嚇了一跳,斥責道:「你是誰?跑到我家門口做甚?」
褚秋嘶啞著聲音對林叔道:「求您稟告一下褚村主,村民褚秋求見。」
看小伙子渾身被露水打濕的模樣,怕是在外面跪了半宿,林叔趕緊跑進門去,向香菱稟告了此事。
香菱狐疑的挑了下眉毛,詫異道:「褚秋?求見我?」
香菱恍惚回到了自己剛穿越來時,身中麻-果子之毒的艱辛。
這個褚秋,受他娘劉氏挑撥,沒少給自己下絆子,沒想到今天,竟然跪在外面求見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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