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是不是對外面有什麼誤解啊?」
「你以為兵是隨便可以抓來的?上戰場的兵都是經過嚴格操練,甚至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好吧。」
「隨便往路邊抓一個,上去送人頭麼?除非敵軍打進北關,全線潰敗已無兵可用了,不然誰會冒險讓新手上戰場?」
「等戰事了,我帶你去大營瞧瞧那些練兵的場面,給你開開眼界,別再這麼傻呼呼了。」
真是個傻媳婦兒!
「……」林燕娘看著他,一張臉早已尷尬地紅透了,連他伸手來捏自己臉頰也沒有反抗,只是不好意思地瞅著他。
「你還能進軍營呢?」他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多了嘛。
「北關駐軍里總能認識幾個人的呢,畢竟我怎麼也是關內紈絝嘛,還有秦家小子的門路呢。」
雲靖寧連忙笑嘻嘻地解釋,又把秦湛這個「秦將軍家遠房親戚」給推了出來。
不想小媳婦繼續去思考這些問題了,乾脆將她往炕上一撲。
無視小媳婦的掙扎和抗議,這次只來得及扯下紅紗喜帳……
第二天清晨,小媳婦在男人懷中醒來,剛剛睜開眼來,又被男人圈住一陣溫存。
經過了這麼多次親密相處,總算沒有醒來就開打了,也算是難得的溫情脈脈、一片祥和。
而且這次沒有再做什麼,只是溫柔相擁在一起說話。
說著今天回門的事兒,說著去大房那邊的問題,說著他要去運糧賺錢的計劃。
不能上山打獵,別的獵戶家還有薄田可以維持,林家就只能坐吃山空,若非嫁了這個男人,林燕娘自己也會想辦法去尋出路的。
「……我不在家時,若是想吃肉了,就自己在雙溪嶺這邊隨便轉轉,不要往深處去,萬一碰到危險的事情,可叫我怎麼安心?」
「就是捉魚也不要去太遠,這天氣魚也不易晾曬,隨便捉幾條添個菜就行了,別貪心。」
「平時在家就教小的們練箭,我知道你自小兒練拳,你打我時那招式也是厲害的,多和小的們過過招,給他們長點兒經驗。」
男人有些眷戀不舍地仔細叮囑著。
林燕娘一開始還在認真聽著,聽到後面就忍不住伸手去掐他腰肉,仰起臉瞪他。
「我打你什麼了?那還很厲害?」說起這個她就一肚子氣,覺得委屈了。
「你是在誇你自己吧,我這麼厲害還讓你輕鬆躲過去了?哼!如今你露出真面目就只能讓我吃癟的份兒了。」
「呵呵,我是男人,同樣練家子當然是男人勝,不過……你也有你的優勢啊。」
雲靖寧見她氣鼓鼓的一臉不甘模樣,不禁笑了起來,卻又話鋒一轉,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你是我的女人,當然是你想我怎樣就怎樣,難道我還能打你不成?我最多……」吃你!
最後的話音未出,但從他的行為卻表達得淋漓盡致。
被欺負的小媳婦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快要氣哭了。
這個混帳!太欺負人了!
天色漸亮,院中有鳥兒啾啾歡唱地飛過,屋裡,小倆口磨磨蹭蹭地起身。
重新收拾乾淨,洗漱過後,小媳婦也頭一回伺候男人穿戴,為他梳頭。
雲靖寧沒有再戴那頂看著就貴重的發冠,但也插了一支玉簪,穿上林燕娘為他剛做好的銀藍長衫。
長身玉立,儒雅倜儻。
看著小媳婦紅了臉低頭為他系好腰帶、整理衣擺,男人身心愉悅地笑了。
早飯依然是哥倆送過來,哥倆笑嘻嘻地催姐夫快把草垛搬了,以後他們來來去去就方便了。
飯後他們把碗收走,雲靖寧又餵了馬,這才去把草垛搬了,轉移到預留小廚房那兒的空地上。
林燕娘收拾了屋子,將晾衣篙搬到了院子裡,到不急著就回娘家去。
不過草垛搬了,小的們就在兩邊院子跑來跑去很是開心。
雲靖寧想著就要出門了,還有個承諾沒有兌現,於是喊了哥倆過來教他們認識馬,馬的習性、怎麼養馬、洗馬的經驗。
這時院門口傳來老爺子和老太太的聲音。
「怎麼還沒回門呢?」老太太走進院子隨口道。
「呵呵,省得你們跑過去不方便,我們今天在你爹娘這邊。」老爺子則是笑著解釋。
林燕娘微愣,隨即想到大房那邊的情況,頓時感激地朝爺爺奶奶行了禮。
「那就更好了,我和夫君正有些煩惱呢,今兒回門也不好去大房那邊,畢竟我們是二房裡的人。」
當然最重要的是,就算去了大房那邊,林姜氏會有飯給他們吃?總不好讓奶奶去為他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