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嘉呼了好幾口氣,克制住身體的躁動後,將手附在丁寒的腺體上。
雖然陳文嘉的腦子已經快被丁寒的信息素占領,但她沒忘記自己來是做什麼的,她輕聲道:「標記很疼的,先揉揉好不好?」
陳文嘉從來沒標記過,她又不是個純正的Alpha,對標記的過程全然不知。
她只知道Alpha的臨時標記需要用齒尖刺破Omega的腺體,這個過程就像是野獸撕咬獵物般。
但丁寒又不是獵物,陳文嘉又不是野獸,她不想讓丁寒疼。
所以她覺得可以慢一點,先揉一揉,讓腺體有個緩衝的時間。
雖然是在徵求丁寒的同意,但陳文嘉的手已經落在了丁寒的腺體上。
即使只是輕微的壓感,丁寒就明顯感覺到腺體的酸軟消失一瞬,他覺得舒服,隨即更強烈的渴求上涌。
他在陳文嘉的腺體上蹭蹭,嗯了一聲。
陳文嘉感受著腺體上的癢意,緩緩替丁寒揉了起來。
從進門到現在,兩人都沒有多少交流,一切都好像是在沉默中進行,但又那麼溫柔、和諧、氤氳。
夜色已深,時間在交融的信息素中靜靜流淌。
陳文嘉靠在沙發上,望著頭頂的燈飾,有些空茫。
她前幾天還有過很多浪漫的設想,覺得她可以慢慢朝丁寒靠近。
他們可以慢慢地去約會、逛街、看電影,然後順理成章地表白、牽手、擁抱。
可現實總是充滿意外,這才過去兩天,丁寒就緊緊貼合在了她身上,呼吸全落在她的脖頸間。
誰也沒法否認,此時他們曖昧異常。
她和丁寒直接跳過了她想像的所有步驟,甚至發展得比她設想的情景還要快。
但陳文嘉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也不知道今晚過後,該怎麼和丁寒相處。
明天的丁寒會怎麼樣?是會像以前那樣溫柔地對待她,還是像今天吃飯那樣對她冷漠?
她正想著,卻發覺丁寒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挪開,下一秒,那隻手輕輕鉗住了她的腰。
陳文嘉被捏得腰間一顫,呼吸頓時就亂了。
「怎麼了?」
她低頭去看丁寒,輕輕拍了下他的背。
丁寒這時候並不清醒,陳文嘉覺得這時候的丁寒很乖、很軟,所以她說話時,總忍不住放柔聲音。
「我……」
丁寒呢喃著只說了一個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陳文嘉的手捏得他發軟,同時更大的空虛感襲來,他覺得自己想要更多。
丁寒迷迷糊糊地順著陳文嘉的脖頸往上。
他的鼻尖、唇瓣、下巴若有若無地輕觸著陳文嘉脖頸上的血管,然後移到臉龐、面頰、鼻尖。
陳文嘉被碰得喉結滾動,瞳孔都有些渙散了。
他們之間什麼交流都沒有,房間靜謐得可以聽到風拍打玻璃的輕顫聲。
陳文嘉感覺自己現在和玻璃一樣,也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