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嘉發覺自己居然從未注意到,其實關山月每次提起小情人時,她的神色總是有些黯淡。
感情就是這樣,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會有
結果。
陳文嘉慢慢轉身,只見白紫晶撲進了一位高大少校的懷裡。
Omega明顯變得歡快,她道:「子揚,好久不見,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嗎?我很好,你好嗎?」
她緊緊抱著那位子揚少校,擁抱時,向日葵被拍打在少校的背上,明黃色的花瓣輕飄飄的、無人在意的掉落下去。
「想你,我很想你!我過得很好!我一直都在找你!」
子揚少校笑著捧起白紫晶的臉,她主動環上少校的脖子,踮著腳去親他的嘴唇。
小房子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楚循等人站在懸浮車旁邊,陳文嘉站在小房子前。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們若無旁人地開始熱烈接吻。
「薛子揚少校是白小姐的伴侶,就是因為少校,白小姐才願意和我們聯繫。」
楚循的秘書踱步過來,和陳文嘉並肩站在一起。
這位纖瘦的男Beta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對陳文嘉說著自己剛剛得知的消息:「白小姐告訴我們,在飲冰星事發那晚,她發情期到來,是關小姐幫了她,後來她被關小姐所救,囚禁在這裡。」
囚禁?
陳文嘉愣愣地看著擁抱在一起的人,突然想起關山月哭泣的眼睛。
她哭的時候眼睛很紅,脆弱全露了出來,像一隻可憐的兔子。
但關山月從來都很肆意瀟灑,和經常流淚的陳文嘉一點都不一樣。
以前不管多痛多苦,關山月從來都不哭的。
她不該來,早知道她今天就不來了。
她不該管這遺言。
陳文嘉很想對秘書說些什麼,但她最後緊緊閉上嘴巴,悶頭往外走。
向日葵的花瓣被氣流卷著在地上磋磨。
陳文嘉低著頭,邁著步子,和吻得忘我的兩人擦肩而過。
在上車時,陳文嘉透過人群看到一個穿外送服的中年男人,他忐忑地接受著警務人員的問詢,手里抱著一束鮮花店裡打包好的玫瑰花。
警務人員問:「誰讓你送來的?這是什麼花?」
中年男人緊張地結巴,他道:「一……一位姓薛的先生,這……這花好像是是邊……邊什麼莉亞玫瑰,最近很受歡迎的,賣的也最好……」
粉色的邊伯莉亞玫瑰,最近深受Omega們的喜愛。
楚循也注意到了那束花,他瞧了陳文嘉一眼,慢條斯理上了車。
陳文嘉的身上還沾著向日葵的味道,她在車門前立了一會,垂著眼上了車。
她其實很想帶走那束向日葵,但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