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級房間一般作為被處以死刑罪犯的臨時住所,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床前正對著透明的雷射牢幕。
靠在牆邊的床上坐著個女Alpha,她仍然穿著開庭時的條紋囚服,任由身前的人擦拭她臉上的傷口。
見報導小窗移過來,她偏臉看了眼西裝男。
對方勾著唇角,掛上常年不變的笑,他示意陳文嘉看屏幕,問:「如何?」
今天下午人類政治樞紐所在的金曲區出現奇怪生物,這生物灑下的粉末具有腐蝕性,本體也有一定的攻擊傾向。
一下午過去,已經發生了近十起怪物傷人案件,這是金曲區首次出現這種情況,性質極其惡劣,使得大家人心惶惶。
對於這個結果,她覺得如何?
陳文嘉冷冷地看著這位具有人類聯盟最高決策權的議員,道:「如果議員先生要自己承擔罪責,我想應該輪不到我發表意見。」
蛾蛆的事是楚循和埃文搞出來的,而她和他
們現在是敵對關係。
她敢肯定,他們會把這件事推到她的身上。
楚循他們要實現『三分之二』計劃,利用地底的『魔』清楚人類,總得找出個替罪羊。
陳文嘉知道,如果她再忤逆楚循,她就會是那死得大快人心的替罪羊。
陳文嘉的話有些嘲諷的意思,但楚循搖了搖頭,伸出手指比了個二。
他道:「陳小姐,你這句話有兩處錯誤。」
「南三星炎熱潮濕,最近蛾蛆正要破繭出來,而相比於其他地底的東西,這蛾蛆的蟲繭好搬運、危害也可控,既能引起恐慌、讓人警醒,又不影響社會正常運轉……多好的東西啊。」
楚循拂了下肩膀上的灰塵,慢慢道:「但很可惜,我對魔的了解不多、耐心也不足,左想右想,也不知道該找什麼魔,所以我去問了賽德主教。」
他微笑著望向了門口,那裡站了個穿黑色長袍的老人。
老人和幾個月前一樣,白眉白胡,他耷拉著眼睛,蒼老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
他把手攏在寬大的衣袖裡,見楚循提起他,他微微頷首,就當是回應。
楚循又看向跪在陳文嘉身前的Omega,說:「我是文職出身,身邊可沒什麼部隊、人手的支持,多虧了丁上校的幫忙,才能把蟲繭運過來、布置好。」
如果只有楚循一個人,可做不到把蟲繭運送到金曲區,更不能把蟲繭運到陳文嘉被囚禁的晶片廠。
若論罪責,不能只怪楚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