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溫柔得要將人溺斃,丁寒看著她,加深了吻。
但他卻說:「不做。」
他好像在折磨陳文嘉,又像是在折磨自己。
他被誘得發/情,但他連標記都不願。
陳文嘉覺得更傷感了,她強制將丁寒按在身下,她從背後附上去,用齒尖咬破了他的腺體。
一如既往的疼痛爽感刺激全身,但丁寒提不起興趣,他的整顆心早因為陳文嘉痛得木掉了。
讓他別難過?他怎麼能不難過?
標記過後,丁寒再沒有了力氣,他緊緊靠在陳文嘉懷裡,任由她輕輕按著酸軟的腺體。
他說:「你要是走,我也會跟著你離開。」
他好像在威脅,又好像是陳述事實。
但陳文嘉淡淡笑了,她篤定道:「你不會。」
她了解丁寒。
就算丁寒之前再不願意,在陳文嘉離開後,他會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有可能,他會將這個世界恢復成以前那樣美好的時候。
丁寒扯了扯嘴角,勾出一個不像笑的笑,他還是不開心,他說:「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陳文嘉將下巴放在丁寒的額頭上,她輕閉著眼睛,說:「我很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樣。」
丁寒不做聲了,半響,他才說:「陳文嘉,你有些自私。」
在這種時候,他開始說傷人的話。
陳文嘉說:「我知道,所以我對不起你,現在還有很多時間,你可以罵我、咬我、打我,只有你想,都可以。」
她把丁寒一個人留下了,她確實自私。
丁寒怎麼對她都行。
但丁寒什麼都沒做,他安靜了好久,喃喃道:「陳文嘉,你真笨,你是傻瓜嗎?」
稍微聰明一些的人都不會那樣做,只有陳文嘉這樣的笨蛋和傻瓜才會信那種荒謬的命運。
陳文嘉說:「其實我很聰明,現在已經這樣了,大家都活不了多久,我先走的話,可以少受很多苦。」
反正世界要毀滅了,她在這裡的風評也不好,早死早超生嘛,她想得挺開的。
丁寒問:「但萬一……」
他本想說但萬一陳文嘉走後,事情又有轉機了呢?
這句話被他咽了回去,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事情有轉機了多好啊,這不就是陳文嘉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