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幾人也滿杯飲下,王昆大聲笑道:「痛快!今日參加長公主殿下的婚禮,下次就該老大了!」
柴富貴被他說的面露尷尬,遠遠看了坐在其他桌上的楊若柳一眼,暗自笑了笑,未作反駁。
除了如此和諧的敬酒,也出現了一些不妥的聲音。
到了一些末流文臣這裡,有些人起鬨著,鬧著,竟把矛頭對準了跟在初雪晴身後的蓮覓,「蓮大人馬上要跟著長公主殿下去北境了,聽聞當初蓮大人不僅詩詞了得,更是歌舞雙絕,艷冠京城,可惜一直沒福分見過,今日長公主殿下大喜,蓮大人不給露幾手嗎?」
不等初雪晴和裴霽曦作反應,一直沉默的墨語側身擋在蓮覓前,不客氣道:「長公主殿下不喜歌舞,倒是經常誇讚定遠軍的將士們武藝高超,在下恰巧略擅劍術,和這位大人切磋一番,如何?」
今日是裴霽曦的大日子,墨語決不允許有人在婚宴上鬧事,因此一有這種不協調的苗頭,他便挺身而出。
蓮覓本就怕自己的身份給初雪晴惹麻煩,聽到調戲也不敢多做反應,她悄悄抬眼看了看擋在前面的武將身影,又暗自垂下了頭。
初雪晴瞥了一眼這個末流文官,今日喜宴邀請名單,一部分是她或裴霽曦邀來的,一部分是宮中幫忙操持的,想必以為她曾在禮部任職,禮部的人便來的多了些,初雪晴只道:「禮部郎中,左廷,建禎二十年進入禮部,你上年的考績,還是我做的,竟不知你喜好歌舞。」
左廷一聽,身上的酒勁散了大半,冷汗倏地冒了出來,正在他為自己的言行無狀懊悔不已時,又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御史盛道文一直留心著蓮覓,看見這邊情況,便從自己桌上走上前來,看了看了避在長公主身後的蓮覓,瞥了眼左廷,道:「左郎中,身為禮部官員,言行如此不堪,是等著御史的摺子呢嗎?」
左廷不知區區新晉恩科狀元竟有這麼多人扶持,還只她當是一個運氣好翻了身的歌姬,在酒勁下覺得自己略微調戲下她,並無大礙,如今才知自己闖下大禍,忙道:「長公主殿下,下官醉酒失言,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下官。」
初雪晴並未言語,只是眼神詢問了下身後的蓮覓。
左廷看到她的眼神,忙又對蓮覓點頭哈腰地道歉。
蓮覓搖了搖頭,她並不想讓這些不愉快破壞長公主大婚,因她的身世、容貌,已經讓人對她頗多非議,甚至有人說,長公主將她帶在身邊,會給她勾引駙馬的機會,長公主實在不該如此。
可初雪晴並未在乎這些流言,堅定地把她要了過來,一點點培養她,她豈能讓自己再拖累長公主。
蓮覓只道:「殿下,該下一桌了。」
初雪晴見蓮覓並未追究,又看了看盛道文,盛道文瞭然點點頭,左廷這下,免不了被御史參上一本。
一桌一桌敬下來,裴霽曦竟一直沒有機會與初雪晴說上一句話。可即便有這個機會,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直到敬酒完畢,初雪晴才對裴霽曦道:「鳳冠太沉,我著實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了,待會送客,就有勞你了。」
裴霽曦看著她眸間露出的疲態,竟不忍心再對她說什麼,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席上楊若柳見初雪晴折身離開,想要與她說些什麼,卻怕太引人注目,便悄然走到蓮覓身旁,私語了幾句。
蓮覓聞言,點了點頭,跟上初雪晴,趁著與初雪晴走在廊下的功夫,對她道:「殿下,葉老闆為您送了賀禮。」
初雪晴詫異片刻,她其實著人遞了喜帖給葉馨兒,可今日卻未見葉馨兒的人,她便問:「她人沒來嗎?」
「只送了賀禮,應是怕自己的身份牽連殿下,並未露面。她已將京城的生意交給了楊掌柜,今日,帶著家人回樟安了。」
葉馨兒雖是並未被范英彥的謀逆案牽連,可坊間畢竟有她和范英彥的傳聞,若她一直留在京城,的確會被流言侵擾。
「她有句話捎給您——幸得識君,方識己身,前路漫漫,以君為范。」蓮覓頓了頓,又道,「殿下乃是當世女子楷模,葉老闆雖曾誤把仰慕作傾心,但歷經世事波折,想必已經明了日後如何行事。」
初雪晴淡淡一笑,「言之過譽,每個人,都只是盡己所能罷了,我如此,你也如此,好在結果不差。我先回房,你也忙了一日,也歇歇吧。」
即便貴為長公主,初雪晴仍舊不習慣別人伺候,不僅遣了身邊的婢女,也直接讓蓮覓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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