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低估了蘇彧的惡劣,年輕的帝王像是真不知道事一般,認真思考著路線:「從這裡回皇宮,繞道到鄭府也遠不了多少路,倒也可行。」
崔玄:「……」他連崔家都不回,還去鄭家?!
崔玄閉了一下眼睛,再睜眼,咬著牙說:「陛下,臣只要一桶冰水,還請陛下再用之前的法子救臣……」
「可是行簡的身體不大好,朕是怕你多冰幾次就真的不大行了……」蘇彧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朕沒有別的意思,是怕行簡又像上次那樣發高燒。」
皇帝的這句補充還不如補充,謝以觀憋著笑,低下頭勉強保持自己的君子風度。
「臣無事……」崔玄不得已,再望向蘇彧,眼中隱隱帶著懇求,「陛下是知道臣的……」
他有恩必報,本來覺得之前造反之事,他與蘇彧之間已經兩清了,卻沒有想到再次被她救下。
不得不說,一貫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出現幾分脆弱,看上去確實很想叫人蹂/躪。
蘇彧朝著崔玄一笑:「朕知道了,行簡不要急。」
她伸手輕輕拉了崔玄一下。
崔玄平時不喜被人碰觸,可是蘇彧的手溫對於渾身發燙的他來說,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碰到一股甘泉,他反握住蘇彧的手有些不想放手。
他恍惚地看向蘇彧,旁邊的一切都有些模糊,只有蘇彧微微帶笑的容顏格外清晰。
他想著這是哪家的娘子,容姿如此卓越,眼眸如此乾淨,尤其是嘴角的梨渦甜得叫人不設防……
崔玄猛地一驚,他在想什麼?!眼前之人可不是哪家娘子,而是胸有城府的帝王!
他用盡全力,將自己口中的肉咬得血淋淋的,才有了一絲清明,逼迫自己放開蘇彧的手,規正地行了一禮:「抱歉,臣唐突了。」
崔玄倒是能忍,這一次沒有尉遲乙將他打暈,他硬是一路上扛著一聲不吭。
等到了先帝舊邸,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就連外面的罩衫都濕了。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勉強接受蘇彧的攙扶,用手推開想要幫扶一把的謝以觀。
可惜,蘇彧是個沒力氣的,前面扶著崔玄從盧家別莊出來已經是費了老大力氣,她也不慣著崔玄,這裡已經是她的地盤了,她朝著尉遲佑勾勾手,讓他一記手刀敲暈崔玄,再把崔玄扔進裝著冰塊的水桶里。
蘇彧再轉身,就看到跟在她身後看熱鬧的謝以觀。
謝以觀問:「若換作是臣,陛下可也會這麼粗魯以待?」
蘇彧果斷搖搖頭:「知微和崔閣老自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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