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彧笑出了聲:「知微的這件大氅寬大,你我都不胖,不如一人一隻袖子套著,兩人共穿一件?」
謝以觀想像了一下,當即陷入了沉默,皇帝這個不羈實在是太過於不羈了,但他還是要講究一點形象的……
還不等他開口,蘇彧已經不容拒絕地將另一半大氅披在他的肩膀上,不僅如此,蘇彧還伸手攬住他的腰,轉頭笑著對他說:「這樣子不是剛剛好。」
謝以觀:「……」他怕癢啊,陛下!
皇帝的手就放在他最怕癢的地方,他還得維持著風度,不敢動,結果蘇彧的手又不老實地動了兩下,他受不了地一把抓住蘇彧的手,無奈地說:「陛下這樣子,臣也不好走路。」
他換成自己的左手牽著蘇彧的右手,「這樣子更好,臣也能暖到陛下的手。」
蘇彧點點頭,謝以觀的手確實很溫暖,她狀若不經意地問:「朕還以為知微怕癢呢。」
謝以觀:「……」
所以皇帝她剛剛就是故意的!
「雪越下越大了,我們趕緊進屋吧。」蘇彧反牽起謝以觀的手往屋子裡跑。
謝以觀努力不去想他們現在的樣子有多滑稽,好在這一路上除了碰到站崗的衛兵之外,也就只能碰到尉遲佑和蘇承影,他們對於蘇彧的行為也從來不在意。
待到他們進屋取暖的時候,天空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
謝以觀稍稍開了一點窗,從縫隙里看向北方的天空,他皺了皺眉頭,對蘇彧說:「陛下,北方的這場大雪恐怕有些嚴重。」
搞不好會變成雪災。
正在烤火的蘇彧冷不防抬起頭來,「知微是如何看出來的?」
謝以觀再把窗戶開大了一點,指了指北方的積雲,「天象。」
還真被謝以觀說中了。
兩日後的清晨,太原府這邊的積雪開始融化。
韋炅因為這兩日下雪沒有去作坊挖煤礦,渾身難受,等到三日一到,立刻就來找尉遲乙挑戰。
尉遲乙也是因為積雪在融化而沒事幹,便拿著韋炅練練手。
蘇彧沒事,就看著他們二人打來打去,結果便見到謝以觀一臉凝重跑過來。
他看向蘇彧欲言又止,只要他不說,蘇彧不知,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可是當蘇彧的桃花眼望向他時,謝以觀還是開了口:「陛下,朔州大雪,災情嚴重,城中已有人凍死。」
本來在打鬥的尉遲乙和韋炅都停了下來,看向神色不明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