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彧再搖頭:「朕要是舉行了弱冠之禮,你信不信那幫子大臣緊跟著就要提選秀了,朕沒有選秀的意思,至於弱冠之禮,也不是那麼重要,朕要是不告訴這天下朕二十了,朕就一直十九歲不成?」
謝以觀笑了,試探著說:「陛下如今已經二十,就算不想選秀,倒也是可以先定下……」
他忽地頓住,不知為何,「皇后」二字到了嘴邊,他卻有些說不出口。
蘇彧看向他,似乎也在等著他後面兩個字,他若無其事地說:「也可以先定下這後宮的規矩,陛下不愛宮人隨身伺候,留用的人少,其他人也多有怠慢,玩忽職守。」
謝以觀這話倒是提醒她了,之前內侍省叛亂,殺了一批太監,再後來清理了盧政翰送進宮的宮女,這麼來來去去的,宮裡的人確實少了不少,再加上蘇彧沒有妃嬪,很多宮殿都是空置的,但這些空置的宮殿還是配置了宮人,著實有些浪費。
「既然如此,知微便與裴尚宮一起清點宮中人數,重新規定宮規,那些空置的宮殿就關掉好了,不留人。」蘇彧想了想,「將朕寢宮的偏殿收拾出幾間像樣的客房來,等以後宮裡的奸細清理乾淨了,也能留你們在宮裡過夜,也省得每次都要跑去先帝舊府邸,活像偷情一樣。」
「咳、咳——」謝以觀猝不及防地被嗆了一下,皇帝說的這是什麼話?
什麼偷情……偷情那也得是兩個人,每次在先帝舊府邸,不都是一幫子人嗎?又是崔玄又是尉遲乙的,如今還多了一個柳無時也會時不時在那過夜。
謝以觀再從御書房裡出來,就在門口遇到了也跟著折回的崔玄。
崔玄冷冷地問:「謝中丞的錦帕找到了?」
謝以觀完全沒有被抓住撒謊的尷尬,笑著說:「找到了,崔閣老怎麼也來了?莫非也是來尋錦帕的?」
崔玄微微揚起下巴:「我與你不一樣,我是想起還有正事要與陛下說。」
謝以觀:「……」什麼清冷貴公子,明明是小人得志的樣子!
他笑了笑:「既然崔閣老是要說正事,那我便也先留下來吧,說不得陛下又要尋我。」
崔玄:「……」厚顏無恥!
「你倆要是這麼閒的話,都進來吧,幫朕把這幅地圖掛起來。」
蘇彧聽到兩個人鬥嘴的聲音,索性就將他們兩個都叫了進來,正好地圖已經晾乾了。
兩個人一同進來,聽著蘇彧的指揮,將地圖懸掛起來。
蘇彧看著掛在自己背後的地圖,眼睛彎成月牙,身高高一點還是有那麼些好處的,「行了,你倆這磨磨唧唧的,不就是想在朕蹭一頓飯嗎?都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對了,」蘇彧轉頭對謝以觀說,「日後朕一個人用膳就不用在麟德殿了,就在御書房或者朕的寢宮隔壁擺個膳廳,我們幾人小聚的時候也方便。」
謝以觀一一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