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大啟關注著邏娑的動靜,那邊邏娑自然也時刻關注著大啟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尉遲乙的舉動。
邏娑王一再和探子確認,尉遲乙離開了邊境,才大聲地嘲笑蘇彧:「這個什麼蘇或果然屁都不懂,尉遲乙放他手上也算是浪費了!」
昆郎雲丹面無表情地糾正:「王兄,是蘇彧,那個字在大啟與玉同音。」
邏娑王臉沉了一下,隨即笑著說:「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這趟雲丹也是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昆郎雲丹眯了一下眼睛,藏住眼中的複雜,還是說:「王兄,那個大啟皇帝不簡單,我臉上的這兩道疤就是他弄出來的,眼下我們南詔都還沒有打下來,再想打大啟的原州,兩線作戰分散兵力,只怕會兩邊不討好。」
邏娑王站起身,盯著昆郎雲丹看,他這個弟弟無論是長相還是領兵能力都與自己年輕的時候極像,就連上位的方式也是從殺了叔父做大論開始,如果昆郎雲丹是自己的兒子,那他必然會將昆郎雲丹視為接班人,但是弟弟終究只是弟弟。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要被表象所騙,他既然能這樣輕易放你回來,就說明這個蘇或……蘇彧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尉遲乙在他手裡也只會落得和他父兄一樣的下場,孤心裡有數,你下去吧。」
昆郎雲丹還沒走出去,邏娑王又叫住了他:「孤想起一件事,你現在正妻的位置還空著吧,姨母家的小表妹也老大不小該嫁了人吧?」
昆郎雲丹沒有猶豫,直接笑著拒絕:「姨母家的表妹還是算了,我和她認識都那麼多年了,可不想下半輩子再天天看到她的臉,我這次在大啟倒是看上幾個大啟女人,等王兄把大啟京城打下來,我再去慢慢挑。」
「說起女人,孤倒是想起那個南詔國的公主,你這次在大啟有找到她嗎?」邏娑王又問。
昆郎雲丹搖頭:「完全沒有她的訊息,她是南詔國的公主,又怎麼會對王兄說實話,王兄還是不要再想著她了。」
他說完行了一禮,就果斷離開了。
即便邏娑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芒在背,他只當自己不知。
邏娑王望著昆郎雲丹離去的背影,立刻又叫來了邏娑使臣團里他的人,那三個人先是和邏娑王提了蘇彧手中的槍,讓邏娑王提防大啟人。
邏娑王卻是注意到:「這麼說大論那天晚上一個人去了大啟皇宮?」
使臣們相互看了一下:「是、是的,不過大論是去偷拿厲害的武器,只是大啟皇宮守備森嚴,他天亮之後是空著手回來的。」
「如果闖不進,他不應該在半夜回來嗎?為什麼要等到天亮?而且他一個人出去,是真的偷東西,還是做別的事就不知道了。」邏娑王完全不信任地說。「他還在大啟的國宴上直接殺了我們的人?」
使臣們說:「是他惹怒大啟皇宮在先……」
見邏娑王臉色難看,其中一人快速轉過頭腦來,連忙說:「是的,大論藉機殺了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