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以觀難得大方地說:「我來付錢也未嘗不可,不過青樓是吏部的產業,說到底便是陛下的……難不成表弟來喝酒,還要收錢不成?」
崔玄反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個大啟都是陛下的,但是凡事皆有章法,青樓固然是吏部的產業,吏部的官員來此喝酒亦是要付錢的。莫非謝尚書管理禮部,都是罔顧章法的?」
謝以觀端起酒,先是敬蘇彧,又敬了一下崔玄,「御下自當是嚴的,可如今在我們面前的……是表弟。」
崔玄:「……」是你表弟嗎?叫得這麼親熱!
他冷然說道:「蘇大自是不與你們一般,可如今在這兒的不是還有謝尚書嗎?」
謝以觀嘖嘖了兩聲,將蘇彧一向用來說他的詞,用在了崔玄身上,擲地有聲地說:「摳搜。」
崔玄:「?」來蹭酒喝的人還好意思說他摳搜?
若非世家教養讓他做不出反悔不付酒錢的事,也做不出單獨把謝以觀一個人拎出來讓他自付自的事來,他著實想一腳把謝以觀踢出去。
尉遲乙高大的身軀硬是往旁邊躲了躲,對著蘇彧小聲說:「我們只管喝酒,讓他們說去。」
蘇彧笑著瞥了他一眼,謝以觀不就是他請來對付崔玄的嗎?「怪不得仲雲打劫了那麼多次各藩鎮的節度使,都能萬花叢中過,寸草不沾身。」
尉遲乙:「……」他讀書少,陛下別在他面前亂用詞,這話是這麼用的嗎?
他輕咳了一聲,「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節度使們那都是自己人,有機會我去打劫邏娑王給……蘇大看。」
他笑著端起酒來,敬了一下蘇彧,豪邁地一飲而盡,未能及時入口的酒順著酒盞便滴落在他半袒露的胸膛前,似流水勾勒過結實的肌肉。
蘇彧也沒能忍住,多看了尉遲乙兩眼,甚至手指都有點蠢蠢欲動,想要戳一下這一身的肌肉究竟是不是硬的。
謝以觀低下頭,便能看到蘇彧沒能伸出去、及時收回來的手,又瞥向崔玄露出一點邊的輕透中衣,呵呵笑了兩聲,他似乎被人當槍使了。
他放下酒盞,走到古琴前,盤腿坐下,一出手便已成曲。
蘇彧不懂音律,但不妨礙她的注意力被謝以觀撫琴的手所吸引,修長的手指撫過琴弦,有種說不出的美感,不同於尉遲乙毫不遮掩的放肆,是一種內斂而曖昧的不羈。
崔玄:「……」謝以觀就是會賣弄!
此時,青樓的小二正好將烤好的羊腿端上來。
崔玄拿起切肉的匕首將羊腿肉細細切開,擺在蘇彧面前,狀若不經意地問:「蘇大怎麼突然想到來青樓?」
他又說:「站在這門前,低頭能見那些夜不歸宿的人,從窗戶望出去,能望到東市全貌。」
蘇彧握住他的手,低頭咬下一塊還叉在匕首上的羊肉,再喝了一口酒,才笑著說:「行簡都說這話了,怎麼會猜不到我來青樓的用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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