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定氣閒地問:「謝尚書想要說什麼?想清楚了再開口。」
脖子上的匕首很鋒利,宮女看上去對刀架脖子這樣的事並不熟練,力道略微有些沒有控制住,刀刃在謝以觀修長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謝以觀:「……」雖然料到了,但是皇帝絲毫不掩飾對他的殺意,還是讓他多少有些傷心。
「臣是說,當賢明君主出現時,天下總會有一些祥瑞之相出現,臣既然是禮部尚書,應當好好找尋,早日給陛下報喜。」謝以觀一本正經地說。
蘇彧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謝以觀還是那個能屈能伸的謝以觀,可她卻沒有讓宮女收起匕首的意思。
她認認真真地對視著謝以觀的眼眸,「淨光天女只是因為受了釋迦佛的點化才當了國王嗎?這個故事朕怎麼聽著覺得多少有些不靠譜?」
謝以觀十分淡定地說:「如今所能見到的《大雲經》不知是前朝何人譯化梵文而來,有失偏頗,臣再重新修訂。」
他也認認真真地直視著蘇彧,讓她看到他眼中不避不閃的光,他在賭,賭蘇彧不會因為這個試探而殺他。
二人對視了許久。
蘇彧揮了揮手,宮女收起匕首朝後退了數步。
她走上前,從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方錦帕,輕輕擦了一下謝以觀脖子上的血跡。
謝以觀迅速垂下眼眸,看向皇帝手中的錦帕,那上面並沒有繡崔字,而是他之前給皇帝的那一條。
他想,皇帝她呀,其實心如明鏡,什麼都明白。
謝以觀心跳得厲害,分不清是因為自己所猜測的秘密九成九是真的,還是因為蘇彧能猜到他的心思——
這都算是好事。
而他若想謀求長遠發展,大約真的要學會捨棄一些東西了。
謝以觀的手只是顫抖了一下,便拾起地上的傘,堅定地撐在蘇彧上方。
他啞著聲音說:「陛下,臣此次進宮其實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大啟於先帝時式微,臣無奈之下,只得開設書局與胭脂鋪,二者皆只是為了日後能與明君相遇。如今大啟幸得陛下,而陛下既然設立了安全司,臣手中的書局與胭脂鋪亦當獻於陛下。」
蘇彧一雙桃花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就像孩童見了玩具一般,她臉上卻掛著笑容說:「知微在書局和胭脂鋪上花了很多心思,朕怎麼好意思就這樣奪人所好?」
謝以觀略微抽搐了一下嘴角,配合她的表演,十分大方地說:「臣本來就在等待時機,將這二者獻給陛下,如今正是時候。」
蘇彧彎下眼眸,拍掉落在他肩膀上的雪霜,「既然知微這麼誠心誠意,那朕就不與你客氣了,朕也收回以前的話,知微你真的是很大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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