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反正都贏不了。」蘇彧搖搖頭,又笑出了聲,「這就是行簡你與知微的不同。」
崔玄渾身一僵,蘇彧移開手指,站起身接著說:「知微會在朕第一次悔棋時就開始放水,直接讓朕贏,而行簡你則會默默幫朕悔了一次又一次棋後,繼續認認真真地下棋,你是想教會朕下棋呢。」
他確實想要教會蘇彧如何下棋,可惜蘇彧並不想學。
崔玄手緊了一下,趁機問:「那陛下更喜歡哪一種下棋方式?」
蘇彧慢慢踱步到窗台前,愜意地任由春風陣陣拂面,過了許久才回答:「各有千秋。」
崔玄望過去,明明蘇彧的一顰一笑都像刻在了他的心上,不思量自難忘,可他總會在每一次見面時再度被驚艷,實在是她不經意之間的一眼,一抬手一投足,便是一道閱不盡的風景。
他克制地問:「陛下想要臣做什麼?」
蘇彧重新走到他的面前,將所有的棋子磊在一起,最後把那枚紅色的「將」放在最高處。
她坐回他的對面,單手支著下巴,身體微微朝他的方向傾斜,眉眼張揚地問:「你知道,朕為什麼一開始就在那麼多世家家主中選中你合作嗎?」
崔玄看向她,蘇彧則肆意地笑開:「因為朕知道行簡你啊,才不是循規蹈矩的人。所以,要不要和朕打破那些不中用的舊規矩,給這個世界一個不一樣的、光明的未來?」
她向他伸出了手。
崔玄想,陛下明知道他無法拒絕。
他眉眼柔和地握住了蘇彧的手,又因掌心裡傳來的柔軟而愣了一瞬,隨即迅速將手收回去,站起身極為鄭重地行了一禮:「臣謹遵聖意。」
待到蘇彧走後,他才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過了半晌,他想起,就是這隻手剛剛握住了蘇彧的手,他一雙耳紅得像是要滴血了一般。
蘇彧回到皇宮以後,去看望被她關了好幾天的若空。
若空還沒有見到虛靈,不過他這幾日跟著棄塵倒是學了不少東西,他見到蘇彧沒什麼怨恨,只是眉眼間滿是難過,「陛下可以同貧僧直言,為何要騙貧僧?」
蘇彧拍了拍元燃,又指了指枇杷樹,元燃瞭然地爬上樹,將衣擺一攬,摘了一兜的枇杷。
蘇彧挑了個大的遞給若空,大咧咧地說:「為了助你修行啊,看來你這四年還是見識得太少了,不懂得人心險惡。」
若空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她一邊剝著枇杷,一邊笑著說:「人心如這枇杷,沒有嘗過之前永遠不會知道是甜還是澀,但是嘗過甜澀又如何?這一顆要是澀的,不會阻止朕繼續吃下一顆,如果這一批都是澀的,那錯的就不是枇杷了,而是種枇杷的人,我們該思索的是要怎麼樣才能讓這棵枇杷樹結出甜的枇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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