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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先帝駕崩時,擔心親王勢大,幼帝江山不穩,便將京中的一眾親王全都遣至封地,瑾王府也由此空了下來。聽說他在京城的時候,是個喜好風雅的文士。」

安蘊秀不知他為何會忽然說起這些,還在懊惱方才心思飄遠,也不知有沒有給他看出什麼破綻。

宿凌話鋒一轉,似笑非笑:「本王借住於此,本就少見人煙,難得這裡的風物能入安會元的眼,又逢你與洪家對峙,居於陋巷說不得會招致禍患。不若,就此住下?」

住下?

她下意識就想拒絕,可看宿凌神態微妙,又擔心這是他對自己的試探。自己若拒絕,在他看來是否就是欲蓋彌彰?畢竟若真是男子,借宿而已,有什麼不敢的?

這是關乎身家性命的秘密,她容不得半點懷疑,當即便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點了點頭:「殿下願意供我衣食筆墨,我自然求之不得。」

宿凌彎了彎眉眼,心下得意。

安蘊秀原以為這是試探,在住進來的頭幾天,不敢洗澡不敢解開束衣,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及至後來這裡的下人謙恭有禮不逾矩,好像真的只當他是個普通貴客;又發現外出時旁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這才發覺這個決定的不周來:自己幫宋鴻卓處理些瑣事都會被視為他的同黨,那在宿凌這兒住了這麼久——

對此,宿凌好整以暇道:「也可能會被視為本王養的面首。」

「……」

她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暗道慣常正經的人忽然說起騷話真是讓人遭不住。

不過這話恰好印證了他沒有懷疑自己的性別,安蘊秀權衡了半天,自暴自棄地想著面首就面首吧,總比被發現真實身份來得好。

況且前幾日洪家打著致謝名義的邀約都被她一一婉拒,說不得此刻他們已經磨刀霍霍了,自己可得充分利用這為數不多的人際關係,好充當多方紐帶讓洪家投鼠忌器。前有為宋鴻卓辦事、與江抒懷共事,眼下入住宿凌府上自然也算一重保障。

探查之事已了,安蘊秀將京郊所見整理成卷宗,細細闡明稅收弊病,尋了個日子送到宋鴻卓府上。她本打算了結這事就潛心籌備殿試,可是一次偶遇,再度讓她感到不是滋味。

宋鴻卓府門前,她與江抒懷擦肩而過,呈上了兩份不同的卷宗。

第23章別塵去念

近日,江抒懷的名字在京中如雷貫耳。

不止因他是綏川江的子孫,會試場上也給出了同樣出色的答卷,更因為他主持著踏出了揭露稅弊的第一步:一封書表慷慨淋漓針砭時弊,以惡吏傷人為引,土地兼併及稅收問題正式成為朝野熱議的話題。

當下雖無押題的說法,可稅課之說轟轟烈烈,明眼人都能看出殿試離不開這個話題,故而學子貢士多向江抒懷示好,或是借他請見宋首輔。相比之下,同為宋首輔所用的安蘊秀這兒便清冷得多。她正居於瑾王府的一方小院,每天書籍經卷,廢寢忘食地籌備著殿試。因著此前與人纏鬥的陰影,也會借著住在一個屋檐下的便利向燕舜討教一些防身術,卯作子息,規矩得甚至有些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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