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次,景沂對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徹底改觀,這哪兒是什麼凶戾的鬼差,分明就是兩隻沒長大的小傻蛋。
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鬼差的。
黑無常聽見心聲:「當然是憑藉我們哥倆的鬼格魅力!」
景沂:「……」哈。
窗外光線明亮,黑無常看到景沂微微泛腫的嘴巴,扭頭看了眼白無常。
白無常:?
黑無常擠眉弄眼。
白無常一頭霧水:「幹啥?」
黑無常:「……」
他朝著景沂使勁努努嘴。
白無常看過去,容色溫軟的男生坐在窗邊,纖瘦漂亮,好看,然後呢?
黑無常:「……」
他無語了一秒,大聲說:「我的意思是!姓景的穿過來都半年了,怎麼還跟厲問昭停留在初級階段!」
白無常:「……」
景沂:「……」
空氣凝固住了。
管你啥事。
多管閒事的黑無常,怪不得你總勾錯魂,報應!
「我們是純愛。」景沂臉紅地叭叭小嘴,「你個鬼懂什麼?」
「厲問昭看起來跟純愛可不搭邊。」黑無常笑笑:「你倆是不是真心的?」
景沂不高興:「當然是!我只是有點鈍感力,所以進度拉慢了一點……」
嘖,他在試圖跟這倆傻鬼解釋什麼?
白無常幽幽發出聲音:「鈍感力這個詞兒是誰發明的,聽起來比缺心眼兒好聽多了。」
景沂:「……」
黑無常咯咯咯咯一笑,略微猥瑣:「我們可以賠償你一些小玩具,只能你們倆用的那種,免費哦,要不要?」
景沂:「……」
冬天了,樹也枯了,黑無常也黃了。
「再胡說八道。」景沂攥起拳頭,「我就把零食全都送走,讓你倆喝西北風去!」
剛說完,眼前就刮過一陣黑風。
「啊啊啊,這簡直比鬼界一年一次的放縱party還舒服——!」黑無常抱著冰淇淋機大喊,「還沒有孤魂野鬼跟我搶吃的!」
景沂:「……」
人鬼的悲喜並不相通。
他窩在茶水室里放了一會兒無常,見那兩位還狂歡在零食堆里,起身鎖上門。
人間的東西鎖不住鬼差,景沂只是防備有員工誤入——那種沒人,卻四處都是咀嚼聲的場面,能隨機嚇死一個闖入的小傻瓜。
景沂回到頂樓。
「大少爺。」景沂小臉通黃地推門而入:「我回來了。」
「他們吃飽了?」厲問昭抬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