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阮阮是以結婚為前提戀愛的。」對面的男人正戴著手套剝蝦, 面容帶笑,答得遊刃有餘。
「如果有好消息, 我會及時通知到你們的。」
「下次, 不會再這麼晚了。」
祁深一字一句,雖然是說給他們聽,但同樣也是說給蘇阮聽。
宋驍真想給他那張偽裝良善的臉狠狠來上一拳。
裝什麼裝?
拿人當替身還假惺惺做戲?
大概是太過生氣, 宋驍突然毫無預兆地笑出來, 他甚至還禮貌地道了聲歉:「抱歉,剛剛得知一件特別搞笑的事,沒忍住。」
旁邊周凜拿著酒杯的手都一抖。
好好好,一個兩個, 都不是省油的燈。
人家前面才說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你後面就來句剛剛得知一件特別搞笑的事?
攻擊性拉滿。
周凜覺得這頓飯吃完可能會便秘。
而處於風暴中心眼的蘇阮, 絲毫沒有被影響到,正小口小口地啜飲琥珀色的青梅酒,安靜等待祁深給她剝蝦。
即便是在節目上見過祁深的那些破格做法,但每每看到他對蘇阮的態度,周凜總覺得不可思議。
宋驍不知道這一幕代表了什麼,畢竟他認識祁深的時候,許施施已經出了國。
而作為祁深發小的周凜再清楚不過。
他和祁深、許施施算是一起長大,不過中學時隨家人移民海外,而祁家也就是在這個時期遭逢變故,祁家父母車禍身亡,留下了偌大的產業,以及祁深和五歲的弟弟。
周凜隨父母回國弔唁。
那時是許施施一直陪著祁深度過那段黑暗的時期。
很難說,許施施在祁深心裡占據多重要的地位。
周凜以為他們早早就會在一起,直到他畢業回國,從頭開始創業打拼,與祁深、許施施再見時,才意外發現他們並非是情侶的關係。
那時周凜不懂兩個互相喜歡的人,為什麼扭扭捏捏這麼多年,不在一起。
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了。
太平淡了。
兩人相處平淡如水。
祁深依舊溫柔體貼,但對待許施施,態度平淡得就像是他自己照顧家裡那些姐妹一樣。
周凜微微出神之際,祁深已經將剝好的蝦擺了個盤,連同蘸料一起送到蘇阮手邊。
小狐狸歪頭沖他一笑:「謝謝呀。」
祁深笑了笑,將一次性手套摘下來,自己吃得少,大部分時間都在投餵蘇阮。
意識到自家兄弟可能是錯把多年的習慣陪伴當□□情,遇到其他女人又自發地「開了竅」,周凜也有點慌。
真愛不是白月光,而是「白月光替身」,這……這是隱藏的驚天大雷啊!
要是被蘇阮知道了真相……周凜瞬時頭皮一緊,低頭裝死,默默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