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助理找個空病房以及安排辦理轉院手續,便坐在蘇阮病房斜對面的長椅上,低頭繼續處理堆積的工作。
男人連外套都忘了拿,深更半夜坐在樓道里,低低地咳。
值班的小護士忍不住給他送熱水送藥,祁深道了聲謝,折算錢給了她。
助理很快安排好供他休息的空病房,祁深看了一眼前面緊閉的門,遏制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與此同時,病房裡的季言並沒有去另一張空置的空病床,而是沉默不語地望著蘇阮那些被紗布包裹的傷口。
手臂傷勢最重,其次就是腿部的擦傷。
他知道她有多怕疼。
平日裡一個小的磕碰,她的皮膚都會被撞得青紫,嬌氣地跟他說疼。
這麼多傷……
男人眼裡盛滿了心疼、自責與愧疚,他輕輕吻在蘇阮的手臂上,那一刻,疼痛幾乎席捲了全身:「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
「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安心……」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接這部戲。」
「都是因為我。」季言的眼淚將睫毛濡濕一片,傷心地快要失聲,「我,我甚至在你受傷的第一時間沒有趕過來,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想到這幾年,因為周圍男人不放棄地環伺在蘇阮身邊,他時常會產生不安定的情緒。雖然沒有表露出來,蘇阮卻會發現,繼而遷就他,主動給他安全感。
與其說他在照顧她,很多的是蘇阮在照顧給他的情緒。
是他在拖累她。
意識到這一點,季言越想越覺得痛苦,像是將他的骨頭血肉都打碎重組般,但依舊下定決心道:「這段感情里,我好像沒有給你帶來什麼……」
「我們、我們……」他哽咽地失聲,完全說不出那兩個字。
「你是要說分手嗎?」看到他痛苦為難的模樣,蘇阮接過他的話,主動問道。
季言心裡疼得厲害,聽到那兩個字,竭力想要駁回她的話,喉嚨卻乾澀地說不出來。
「那就分吧。」小狐狸低低嘆了口氣,看著他滿臉的眼淚,輕聲說,「不怪你。」
當然也不怪她。
終究還是不適合。
從那檔同居節目之後,其他男人或多或少都會趁機聯繫她,偶爾發一些消息,只有季言會因為他有男朋友而克制到不聯繫,朋友間邀請看演唱會沒有提,甚至連拍攝歌曲MV這種正經工作的邀約,都是等她分手才進行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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