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光,不被承認。
偶爾想她的時候,只能當作助理,戴上口罩帽子,待在她身邊。
蘇阮不會管他的訴求,心情好的時候回家看看他,忙的時候連消息都不會回。
祁深想她,只能追隨她在各地的腳步,時常來探班看她。
她和片場跟人拍吻戲的時候,男人就坐在晦暗的陰影里,等她拍完後,在無人的地方小心地牽住她,一路將她送到季言那裡,順帶還將準備好的食盒遞給她。
「我就先不下去了,一起被拍到不方便。」祁深抬手揉了揉她的發。
小狐狸提著食盒:「好哦。」
回歸朋友關係,蘇阮偶爾會跟季言一起吃飯。等到她跟祁深在一起後,情況再度離譜。
兩個人吃祁深做的飯。
在最初的彆扭與難受後,季言也是面不改色地接受,逐漸慢慢地釋懷了。
最起碼,他真的做不到這種程度。
做飯給女友和她的前男友一起吃,把他殺了,他也不會做的。
而且,季言能看出來,現在的蘇阮是真的比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更開心。
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蘇阮給祁深發了個消息,讓他過來接她。
祁深又戴上口罩帽子,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當作臨時助理,在門外按了門鈴。
食盒都收拾乾淨,季言提起來,將她一路送出來。
小狐狸回頭沖他揮揮手,祁深將食盒放在一邊,低頭給她整理微微歪掉的帽子和圍巾。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去,直到踩著細雪,並肩而行的時候,蘇阮偏過頭,看了他一次又一次。
祁深回過頭:「怎麼了?」
小狐狸睜著黑白分明的眼,好奇地睇著他:「這些事,你不介意嗎?」
「如果說不介意,是假的。」祁深說,「但我不在乎。」
「阿遠太過衝動幼稚,季言對感情要求太高。只有我能夠包容這些,所以你才選擇我,不是嗎?」
小狐狸故意說:「可是祁修遠會長大呀。」
祁深笑了一下:「那你會等他嗎?」
小狐狸很果斷:「不會。」
男人俊美的眉眼微彎,被口罩遮擋的笑意更加明顯。
天邊漸漸下起小雪,蘇阮開心地在前面跑,用戴著手套的掌心接了一點雪花。她回頭看向佇立在原地的男人,靈動的眉眼盛著笑意,用柔軟的調子喊他:「祁深,走呀,我們回家。」
那大概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