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蕭少莊主,少莊主在江湖上流傳的那些事跡,我早有耳聞。」蘇阮淡淡道。
「可不止呢!那些風流韻事,傳遍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茯苓實在沒忍住,重重擱了藥箱,滿臉諷刺道,「與其婢女的私情,就連路邊說書的,都能不重樣地說個三天三夜t!」
駱衡之:「???」
還有這事?
三弟和四妹在他們面前舉止得體,沒想到背地裡玩得還挺花啊。
他張了嘴,想要澄清這個污名。
聞洲一把捂住他的嘴,勒著他的脖子:「給我出去吧你!」
「就不打擾兩位醫女為我衡之二弟診治了。」他一邊拖著人退出屋外,一邊保持微笑。
隨著房門被關上,蘇阮便從藥箱裡取出幾味緩和十日醉症狀的藥材,交代茯苓去煎藥。
白素素不放心,跟著茯苓過去。
當她看到蘇阮準備給蕭昀扎針時,更是不放心地走過去。
白素素在屋裡頻繁地來去,一點都沒有影響到蘇阮和茯苓。
等到蘇阮捕捉到蠱蟲的蹤跡,細長的銀針快得好似在眼前掠過殘影,刺入蕭昀經脈的同時,也將那隻蠱蟲固定得暫時無法動彈。
不能殺了它。
否則蕭昀就會爆體而亡。
身體的疼痛短暫消失,像是沒有沉疴般那樣輕鬆,恍惚回到五歲之前,那具沒有被種下嗜血蠱的身體。
蕭昀迷迷糊糊地醒了。
他睜開通紅迷醉的眼,眼睫毛輕微顫動,露出底下黑里隱隱透著紅的瞳孔。一旁擔憂看著他的白素素,忍不住驚叫一聲:「三哥醒了!」
原本關著的房門被重新哐當推開。
聞洲與駱衡之迅速圍攏過來,挨著牆壁的小小一張床,被堵得看不清裡面的景象。
「都讓讓!」茯苓端著黑乎乎的湯藥過來,走到近前,還狠狠給了駱衡之一個白眼。
「我來!」白素素幾乎要搶過去。
「哎哎哎?做什麼?」茯苓將碗一挪,躲過她的手,「我家小姐還沒發話呢?」
蘇阮隨意笑笑:「給她吧。」
省得她侍女還得受罪給男主餵藥。
白素素這才得了那碗藥,她不敢用嘴去吹,只得用湯勺迅速攪了攪,方才小心餵過去。
「記得不要碰那根針。」蘇阮交代完,便看向站在床尾的駱衡之,鄭重道,「蕭昀,你我之間也該好好談一談了。」
駱衡之有點懵:「談什麼?」
「我們的婚事。」
駱衡之:???
不是,做蕭昀還有這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