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小狐狸讓人將這個認證是自己狗的狗男主給搬到了藥室里,替他診治。
蕭昀發熱倒不是假的。
他在門外吹了一夜的涼風,刻意讓自己發了熱,才得以換來讓蘇阮為他診治的機會。
她的突然親近與逗弄,算是意外之喜。
眼睜睜看著小姐進了藥室,替蕭昀開方子抓藥,守在門外的侍女們忍不住小聲八卦道:「這魔教教主看上去也沒那麼可怕呀。」
「還不可怕?你忘了上回他在小姐院子裡打傷多少人了?姑爺都快要被他給打死了。」
「只有在小姐面前才不可怕。」
「對對對,他還說是小姐的狗呢。」
侍女們笑作一團,隨即又道:「他是不是想做咱們小姐的面首呀?」
「那還用問?只等著受小姐寵呢。」
一直沒吭聲的茯苓,立即指了指關上門的藥室,嚇唬她們:「習武之人厲害著呢,都能聽見你們說話。」
侍女們立即止了聲。
而躺在藥室里的蕭昀,的確能聽見她們說話,也的確是在等著受蘇阮的寵。
做個面首也好,做個見不得人的情夫也罷,只要能先上位,再徐徐圖之,繼而將駱衡之給趕走。
最好駱衡之出了意外,死在外頭。
他再娶了這漂亮的小寡婦,連帶著駱衡之的孩子,也一併養了。
躺在床榻里,燒得臉泛紅的蕭昀如是陰暗地想。
小狐狸知道這狗東西一肚子壞水,也知道他是故意生病討她垂憐的,但那張臉撒嬌委屈的時候,實在惹人憐愛。
想到這裡,蘇阮又行欺負之舉,掐著病患的臉,把他的臉掐得更紅。
蕭昀微微睜開眼,久違地被蘇阮親近,所有或痛苦,或難受,或思念的心緒盡皆湧上心頭。
好想不管不顧地去抱她。
擔心她會生氣,蕭昀便克制著沒有任何動作。他像是被馴服的小野貓似的,乖乖蜷縮起尖利的爪子,任由蘇阮掐他的臉。
「我好想你。」趁著周圍無人之際,蕭昀忍不住表達思念。
小狐狸笑他:「你不是天天在見我?」
蕭昀沒說話,只是用被燒得朦朧的眼去看她。
蘇阮從裡面看出了一點委屈,但權當沒看見,讓侍女進來煎藥。
蕭昀又開始難受了。
倘若沒有親近還好,親近之後,又如此冷待他。
這樣的忽冷忽熱,讓蕭昀蜷縮著發熱的身體,緊閉著的墨色眼睫都濡濕成一片。
她有夫有子,他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