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好不容易才找到沒有線頭的呢。
香囊也是前男友認真求來的姻緣符。
說完,小狐狸比靳時意還委屈,扯著他的手:「你不要就還我。」
方才觸手時的低劣布料,讓靳時意根本就沒有認真看過玩偶上有什麼。
直到蘇阮說起,他才一手握住女人扯過來的手,一邊低頭去看。
火紅色的狐狸玩偶脖子上,果真系了一隻同樣顏色的香囊。
靳時意手指撥弄了一下,能感覺到香囊的布料柔軟,以及表面用金線繡上的蘇阮兩個字。
雖然同樣不值什麼錢。
但這個做得用心的姻緣符香囊,莫名其妙地就抵消了靳時意的怒氣。
小狐狸還很不高興道:「把我繡的東西還給我!」
雖然實際上是前男友一針一線縫的。
「這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靳時意躲開她伸過來的手,「送出去,便是送出去了。」
「你剛剛還說別人都有。」女人氣鼓鼓的。
「是我沒看清楚。」靳時意不知不覺放軟了語氣,哄她,「阮阮送的生日禮物,很珍貴。」
小狐狸才不聽他的口頭道歉,迅速翻出手機的購物軟體,點開K家鑲鑽的狐狸飾品項鍊,發送朋友代付道:「你誤會我,你要補償我。」
靳時意再度白搭十幾萬進去。
站在後方的司宴,與兩人隔得遠遠的,幾乎是貼著牆面站立,他並沒有靠近,只是看著那女人巧舌如簧,又是撒嬌又是生氣,轉而便從十一口袋裡掏到了錢。
像她這樣的女人,怎麼會為一個男人繡香囊?
十一當真不明白嗎?
還是不想弄明白?
司宴那張蒼白的臉上露出一點笑。
他並沒有多留,甚至還貼心地給這對小情侶留了私人空間,轉身走回自己標號09,四樓最角落的房間。
*
在09房門關上的同時,05的房間也應聲關上。
小狐狸還沒來得及塗防曬,正好讓靳時意充當塗抹工具人,替她抹露出來的後頸與後背。
後背大片的雪白,一直開到腰際,陽光照射下,肌膚白得晶瑩剔透。
對著這樣一具身體,靳時意很難再說出骯髒、腐爛這樣的詞彙。
這副光鮮的皮囊,確實足夠完美。
他將禮物重新裝好,俯身給蘇阮擦起防曬乳。他沉默地看著面前女人枕著手臂時的安靜側臉,想起她貪婪到無底洞的拜金欲望,這樣完全割裂的表現,讓靳時意都難以將蘇阮這個人的皮囊與靈魂對上。
以往靳時意只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