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意甚至還打開香囊,拿出那張黃紙硃砂的姻緣符看了看。
也的確是出自有名寺廟的姻緣符。
紀澤忍不住妒忌地嘀咕:「連玩偶都能掃碼送,說不定送靳哥的姻緣符也是批發來的。」
拿著香囊的男人,聽見這句聲量並不算大的話,一時間用力握緊。
「這繡面就不像批發的。」司宴拿起翻開一半,倒扣在圓桌上的書,狀似隨口道,「看著確實是認真繡出來的,蘇阮應該不太擅長,大概是繡了很多次,手指或許都刺破了。」
靳時意不禁將那枚香囊捏得更緊。
他比誰都更清楚,蘇阮的手指,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
房間裡的氣氛霎時有些凝滯。
好在領班及時送餐過來,打破了這場心思各異的沉默。
經過昨晚那件事,送到靳時意這裡的餐飲,都要經過仔細檢查再檢查,且是領班親自送過去,途中不經過任何人的手。
今日這場短途遊輪旅行的最後一天,怎麼也不能出錯。
這最後一天的晚上,會有一場極其熱鬧的化妝舞會。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靳時意並不打算去參加,甚至這一整天,他都沒有再露面。
臨走前,司宴戴上那張半臉的白色面具,還問了他一句,在得到拒絕的答覆後,也只是聳了聳肩,將房間讓給了他。
司宴和紀澤一起下樓。
小狐狸早早就畫好了精緻妝容,戴上漂亮的面具,一個人站在大廳里,準備看戲。
原文裡,在這場化妝舞會裡,正在送酒的秦落落再度因為意外,撞進了靳時意的懷裡。
手臂處被打濕了一點點,靳時意並沒有跟她計較,甚至還將那件西裝脫了下來,披在秦落落髮抖的肩上。
原文裡是這樣說的,可愛善良的女孩泫然欲泣,是最讓男人憐惜的。
靳時意究竟憐不憐惜,小狐狸不知道。
小狐狸只知道她又能多一段錄像,狠狠敲一筆摳門男主的錢。
為此,蘇阮甚至還專門找了個角落安靜待著,不妨礙男女主的感情發展。
奈何在眾人眼裡,即便蘇阮站在角落裡,那身掐腰的抹胸小黑裙,胸前簇起並不誇張的黑色鵝絨,戴著同款的面具,遮住眼睛周圍,也不妨礙她成為整個宴會廳里的焦點。
女人雪白的肌膚,亮麗的紅唇,如雲的黑色長髮披散在身後,那件抹胸黑色短裙,更是襯得她瑩潤剔透的肌膚好似發著光,一雙玉腿筆直纖細,踩著同色的高跟鞋,回眸看過來時,可以說是連頭髮絲都散發著美麗。
如同一隻優雅又美麗的黑天鵝。
大廳里,多少公子哥都怔怔地看著她,甚至連準備飲酒的杯子傾斜,緩緩倒在領口處都沒有意識到。
沒有人不羨慕靳時意。
怪不得一向沒有女伴的靳時意會突然多出一個保姆女兒身份的女朋友,要是擱他們這裡,別說保姆的女兒了,就是路邊乞丐的女兒,他們也會收入囊中,藏在家裡,當成金絲雀養著,不捨得示人。
只可惜被靳時意先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