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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宴和蘇阮便搬了家。
市中心的一梯兩戶大平層,司宴提前將隔壁也買了下來,避免靳時意繼續做他鄰居的可能性。
房子裡的一應裝飾,都按照蘇阮喜歡的來。
原本簡單的黑白灰,逐漸被越來越多的彩色所占據。原來冷冰冰的臥室,變成了暖色調,更是多了兩盆鮮花做點綴。
司宴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就好像他整個人都被蘇阮給侵入了,一點點被她所占據,直至整個人都染上蘇阮的味道。
親密無間。
小狐狸不知道他的這些想法,興沖沖地給房間做改造,還將主臥旁邊較大的客臥,弄成衣帽間。
司宴很上道地給她準備許多特別定製、獨一無二的珠寶首飾。
出去逛街時,他還給了蘇阮一張額度八位數的副卡,看中的衣服包包,統統刷卡買下來。
司宴甚至還央求著蘇阮給他買兩件。
刷卡的小狐狸非常開心,帶著他去了男裝區域,也順手給他買下好些衣服。
那些男裝,被他悄悄放置在蘇阮的衣帽間裡。
這種隱秘的侵入,一點點占有蘇阮的感覺,讓司宴很是沉迷。
不過,搬了家後,開心的事常有,不開心的也有。
比如,蘇阮某次挑揀眼花繚亂的首飾時,挑中靳時意送的賀禮,將那對方形的黑鑽耳釘給戴上。
司宴談工作的時候,偶遇靳時意時,很輕易便瞥見他西裝袖口處那對方形的黑鑽袖口,同樣的黑鑽,同樣用細小的鑽石鑲嵌著環繞一周。
這種悄然的暗示,明明是再碰巧不過,明明是靳時意天天都戴,但單單只看這樣同款的情侶飾品,卻讓人有種背地裡心照不宣的默契。
哪來的默契?
分明就是處心積慮的覬覦!
明明自己才是正牌男友,司宴卻發了瘋地嫉妒。
他對女友全部的占有,卻像是被另一個男人暗地裡偷去了一角,那樣足以讓他嫉妒得發狂的情緒,迫使他在工作結束後,就讓司機去了A大。
司宴還提前買了一對紅鑽的耳釘,想要將蘇阮的那對黑鑽耳釘給換下來。
時值午飯期間,小狐狸正在A大的食堂餐廳里吃飯,紀澤端著餐盤坐到她對面,還給她帶了一份水果酸奶。
「小嫂子,等會兒下課去找宴哥嗎?我有點事,也順路去找他。」紀澤一邊說一邊笑,看蘇阮唇角沾了點酸奶,很自然地拿紙巾給她擦了一下。
小狐狸正吃得開心,沒有防備的,唇邊突然被紙巾碰到。
她微怔地仰起臉,正想著躲開時,對面伸過來的那隻手,已經收了回去。
這一幕,全部被趕來的司宴看在眼裡。
司宴死死捏緊手裡的黑絲絨盒,他臉色陰沉沉地走過去,毫無預兆的,一腳將紀澤給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