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隔著照片,他想要看到真人,他想要帶走她,想要永永遠遠困住她,占有她。
一直沒有動作的司宴,在暗中蟄伏,最終等到了這個機會。
像是在噩夢裡被陰冷的蛇類纏上,小狐狸突然驚醒。
睜眼的一瞬間,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蒼白面容,她頓了頓,隨後抽出懷裡的抱枕,就往他臉上砸。
她甚至胡亂抄起床頭櫃的杯子,直往司宴臉上砸過去。
司宴不躲不避,任由杯子砸中自己的額頭。玻璃杯落地碎裂,鮮血像是蜿蜒的小溪般,順著額頭的傷口往下淌。
他俯身,去握她的手。
司宴剛露出一點笑,小狐狸就像是甩掉垃圾那樣,想要甩開他的手,一臉憎惡的神色表露無疑。
像是沒有看到她的嫌惡,司宴躬身抱住她,自顧自地笑著說:「阮阮,我買下了一座海島,在島上建造了漂亮的玻璃房,海景別墅,還有露天的花園婚禮。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黏膩的血液,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沾濕了兩個人的衣襟,男人還在笑:「我們會在那裡舉辦婚禮,我們會生活得很幸福。以後那些礙眼的人,都不會再來打擾我們。」
「我不去!鬆開,你這個瘋子!」小狐狸打他,卻被抱得更緊。
小狐狸被氣狠了,低頭去咬他的脖子,用盡力氣咬出血。
司宴卻微笑著仰起脖子,用掌心托著她的後腦,似乎是想讓她咬得更深。
自己的血,融進愛人的身體裡。
意識到這一點,他甚至有些興奮地顫慄,扣著她後腦勺的手都在輕微顫抖。
身後關著的門被用力推開,原本應該出差的靳時意,帶著保鏢突然出現在門外。
看到屋裡的那一幕,他大步走進來,扯住司宴的身體。
在女人鬆口的瞬間,兩個保鏢立即將司宴的兩條手臂制住,按照靳時意的命令,將人往外拖去。
司宴被拖得身體趔趄,看見靳時意出現,意料之外,又算是意料之中。
昏暗的光線里,他的臉極為平靜,t望著蘇阮被靳時意抱在懷裡輕哄,望著她染血的唇角,幽暗的瞳孔里晃著遺憾的色澤。
好想讓寶寶吃掉他。
那樣,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
因為司宴實施綁架的事情,靳時意將證據全部收攏起來,又將人給扭送進警局。
但像司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司宴很快就會被保釋出來。
兩人一直在暗中博弈。
就像司宴在尋找機會,靳時意同樣也在等待機會,拿到把柄,讓司家家主能夠真正出面制住這個瘋子。
為此,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靳時意將工作交給下屬,數次製造出自己出差的假象。尤其是這次的合作,重中之重,需要靳時意親自過去簽訂合約。
先前的多次試探結束,司宴再也等不及,在這一半的成功概率下,主動去鑽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