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被扯開,離胤這才不得不握住她的手, 視線卻不敢與她相對,只是低聲說:「我傷好了。」
「哦?」
小狐狸笑著伸出一雙白藕般的嬌嫩手臂, 掛在離胤的脖子上,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腿上,湊過去親他的下頜,親他的頸部,用臉拱開他散亂的衣襟。
男人的皮膚很是冰涼,冷得像塊堅冰,宛若死人的體溫。
在他的頸窩裡,小狐狸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牙印。
皮膚微微傳來的刺痛,讓離胤越發抿緊雙唇,想要將蘇阮給予的「懲罰」給熬過去。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撕拉」一聲,小狐狸生生扯爛了他的衣襟,隱約露出胸口的位置,離胤想去遮擋,卻先一步被蘇阮按住手。
胸膛處的鞭痕都已經癒合,只余淡粉的痕跡,而在這片白皙夾雜淡粉的肌膚上,心口那處一次又一次被刺入的傷痕,極其顯眼。
心尖血每日都需得最新鮮的,所以離胤只能一次次剖開已經癒合結痂的傷口來取血。
刀尖斜斜沒入進去,今晨剛剛取血,摻進玉露里餵給蘇阮,那處傷口還未完全癒合,像是硃砂一樣的鮮紅痕跡。
小狐狸低頭咬他的胸膛,淡粉的肌膚泛著紅,等落到心口位置時,一個極輕極淺的吻落了上去。
離胤繃緊的身體止不住得顫慄。
他全身都很冰,像是再暖不起來那樣,小狐狸抱住他,將溫熱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按照以往的經驗,蘇阮是不想做妖的。
妖的壽命,比普通人更要長久得多,停留在書中世界的時間,或許要千百年。
但僅是因為她一句不想做妖,離胤背地裡付出這樣大的代價,小狐狸也是沒想到的。
心尖血對人對妖都很重要,缺失多了便會致死,即便失去少許,也會造成身體虛弱,大病一場,需要調養數年才可能恢復。
心尖血長久不褪色,小狐狸想到日日喝的玫瑰玉露格外鮮紅,入口冰冰涼涼的,像極了離胤身上的冰雪味道。
她默默抬起頭,捧著男人垂著睫毛的臉,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冰冷的臉上,記起明日就是三日約定的日期,她低聲問道:「我是不是不用再喝了?」
「嗯。」離胤說,「今日就是最後一日。過了今日,你身體的妖氣便會盡失。」
小狐狸突然笑了一下。
她勾著他的脖子,仰臉去吻他仿佛冰雪一樣冷的唇:「謝謝夫君。」
「等過些天,入了秋,你身體好一些,我們便成親吧。」
突然提及此事,離胤有些急地掀起眼睫,露出漂亮的銀白色瞳孔,他落在一旁的手臂,無措地試著去收攏,抱住懷裡的人,低聲詢問:「是真的嗎?」
小狐狸蹭了蹭他的臉,嗯了一聲。
「總不能一直這樣不明不白的吧?」